秦怡康把话题引出来后,便不再出声了,而是在一旁看着。倒是刘庚见他还没吃早点,说道:“此话留待大庆殿上再讲不迟,秦尚书,我请你吃早点。”
马车停稳后,徐崇光渐渐下了马车。在院前的官员,都围了上前,纷繁见礼道:“徐阁老!”
这不,一些文官怀着惴惴不安的表情,买了早点后,带入待漏院吃将起来,一边吃一边低声说道:“我听府上管家说,陛下调遣禁军入城,也不知是为了甚么事。这会看来,是专门给我们下威风的。”
这是内阁首辅徐崇光的马车,从先帝赐下,已经用了近二十年了。虽陈旧,却也无毛病百官对他马首是瞻的情感。
“咦,这不是兵部秦尚书吗,用过早点了吗?”
左谏议大夫云枫把口里的粥吞下后,忿忿地说道:“可不是,与太祖时比拟,京官翻了三倍不足。国库所支出俸禄,也是每年遽增。陛下再行新政,推十品官,这国库可支撑得住?”
陆承启点了点头,调遣禁军入城,是为了安然起见。谁晓得有没有甚么野心勃勃之人,尽情肇事呢!禁军入城协防,加强了力量,也震慑了宵小,一举两得。禁军加上城防司、监察司,驻扎在长安城中的军队,已然超越万人。再加上千人的御前侍卫,固然防不住长安城的每个角落,可一旦有人肇事,想要逃出长安城可就没那么轻易了。这是种无形的震慑,就是奉告有野心之人,给朕好好呆着别乱动,乱动有你都雅!
“戋戋几百禁军,又如何能使我等撤退?我等为大顺江山谏言,理直气壮,又有何惧?”
兵部尚书秦怡康下了马车后,赶紧见礼道:“云大夫,钱大夫,刘中书,如何都在院门当中?”
能上例朝的,都是七品以上的京官,官高权贵,那里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都愣在本地,群情纷繁。上朝是件累人的事,如果家住的远,寅时便要起床出门,披星戴月,走上两个时候才气到。幸亏太祖心疼臣子,专门在宣德门外盖了一个“待漏院”,让大臣们先出来歇着。
“可不是吗,云大夫,我等在垂拱殿外要求觐见了三日,皆不见不得陛下圣颜。陛下自幼聪慧,又如何猜不到我等要奏何事?想来他也明白,本日我等是铁了心要切谏的了,才布下禁军,以恐吓我等?”
听了这话,徐崇光心中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嘴上去说道:“诸位,我还未吃早点,现在离卯时三刻已近,可否容我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