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扇点头,不由有些后怕今儿上午那趟深谷之行,并且她也确切不敢再走远了,万一她不在的时候小白同道出点儿甚么事,那她这辈子就都要在惭愧中度过了。

吃罢了晚餐,消上一会儿的食,然后烧水喝药擦身泡脚,罗扇给白二少爷掖好被角,就又到了睡觉的时候,这时才想起那把屋里独一的椅子已经名誉地与蛇同归于尽了,只好坐到树墩儿上去预备靠着墙睡,就闻声白二少爷淡淡地和她道:“到床上来睡罢,夜里冷。”

这一次罗扇冒险采了很多从未见过的草药,筹算归去让白二少爷看看哪一种是能对他身上的伤有医治感化的,趁便又捡了很多的松果和榛子,收成颇丰高欢畅兴地回到小板屋,轻手重脚地排闼出来,先把筐子放下,然后就往床边走,风俗性地想要先看看白二少爷的面色是否好些,这一看不打紧,当场就是一声尖叫——蛇!

“今后你莫要往谷深处去了,”白二少爷吃了口罗扇喂过来的蛇羹,细滑鲜美,“此处既有虫蛇,难保不会有甚么能伤人的野兽出没,这几样四周能寻到的野菜就已充足吃了。”

罗扇沉默了一阵,复又低声开口:“那么爷以为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冲着方老爷一家人来的?”

罗扇把蛇肉炖上后就开端满屋子找洞——今早走之前她明显把门窗都关好了的,这蛇究竟是从哪儿出去的?未几时公然在床底下的墙角发明了个大臂粗的洞口,赶紧去河边找来鹅卵石把洞填上,还糊了几层泥。

“嗯。”白二少爷顿了顿,“夜里冷,你上床来睡。”

“不是。”白二少爷没有睁眼,“山匪没需求蒙着脸面,做了逃亡之徒还怕被人认出来么?何况他们对我们马车上的财物毫不在乎,尽管冲着人来,很较着不是劫财而是要杀人的。”

见罗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着灶里的火光用藤条编东西,白二少爷便问她在编甚么,罗扇答道:“编个多层的格架,把采来的野菜都放上去,也不晓得几时能出得这谷,眼看这天儿一日冷似一日了,万一入冬时还没法儿离开,总要先把过冬的菜备下来。”

次日的早餐是金针菜粥和干炸鲜蘑,白二少爷吃罢没一会儿就睡沉了,罗扇暗道这哥们儿也忒能睡了,睡了一早晨醒来吃了饭又睡,也不怕积食儿。轻手重脚地背了新编好的藤筐出了屋子,将门关好,吸了几口山间清爽的氛围,边漫步边一起采着识得的能入口的野菜往山谷深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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