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今儿个早晨是没法从城中赶返来的,战役了一整天的世人也都筋疲力尽地早早睡下了,罗扇觉得今晚终究能够不必起来一觉奔着天亮去了,却谁想半夜时分的时候,表少奶奶竟然又让人来点宵夜了,还是“娘子饼”,罗扇只得起来做了让丫头送去了东厢。
“那,嫁给爷罢。”表少爷当即打蛇随棍上。
“明儿?明儿爷不是还要纳妾么?”罗扇笑道。
“夫君!”表少奶奶一听这话反而不欢畅了,“厨娘本就是服侍主子吃食的,如何能说是‘治摆’呢?!没主子给她人为,她早就饿死了,还睡得甚么觉?!主子服侍主子这是天经地义,莫非我身为主子就不能使唤一个小小的主子了么?”
要不要这么自恋啊你此人?!罗扇疏忽表少爷这番话,掩嘴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爷你还回东厢去睡么?只怕这一归去就睡不成了罢?”
罗扇又想笑了,混蛋表少爷如果真坏起来十个表少奶奶也闹不住他啊!他这一击是准准地戳中了表少奶奶的命门――纳妾,女人的大忌,你气着老子,老子一样能气着你,并且还是天经地义理直气壮任谁都挑不出理儿来地光亮正大的气着你!咱反面你吵翻天也反面你撕破脸,悄悄一个决定就能让你内心头像堵上一万斤棉花一样窝火憋屈,正所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罗扇顺手把银子塞进自个儿怀里,心道有了银子谁还抱病啊,真是。
表少爷咧嘴笑了:“这些事还不敷资格教爷用心,爷的心牢坚固靠地都拴在小扇子你的身上呢。――合作大计当然最首要,我这两天也规复得差未几了,明儿如果没甚么事,我就回城去办花草茶,趁便把我们的买卖也跑一跑,小扇子你就老诚恳实地养病罢,等我动静。”
是,是,小的这就滚,罗扇高欢畅兴地应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了东厢,表少奶奶的尖叫声覆盖了全部内院,把北面正房白二少爷都吵了醒,不过东次间的灯亮了一亮,辩白了辩白声音,紧接着就熄了――人家两口儿的事,还是假装没听到的好。
表少爷涓滴不急,笑嘻嘻隧道:“贤妻,莫忘了你已经嫁进我卫家门儿了,我卫家如果完了,你也得跟着为夫我吃糠咽菜――你要奉告岳丈大人无妨现在就趁热打铁给他写信好了,为夫趁便再给贤妻你一颗放心丸:你的夫君我呢,毫不会干宠妾灭妻那种事,只会纳多多的妾室来奉侍贤妻你,你就等着纳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