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不!奴婢该称您为朱紫了!朱紫啊,您看咱甚么时候搬进延禧宫呢?要不就明天吧?我们小殿下年纪小,可不能总待在冷宫这类处所刻苦不是?”
林烟这张脸,就算是当个婢女,也会被逐出皇宫,怎的还能扶摇直上,晋为朱紫呢!
来人恰是长年跟在宣庆帝身边服侍的大总管苏盛安公公,他身着蟒袍,腰别拂尘,怀中正抱着一个肉嘟嘟的胖娃娃,恰是本身担忧已久的小殿下!
次日一早。
本身初来乍到,不但没奉迎自家主子,还时不时地用言语苛责,林朱紫听在内心,又怎能不记恨?
“这、这……”
苏公公赞美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翠香见她还跌坐在地上不由得神采微变,道:“还不扶朱紫回屋?”
按理说,她是应当欢畅的。
“娘子,殿下既然将奴婢送给了十七公主,那从今今后,您和小殿下就是奴婢的主子,给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翠香二话不说,便跪到了地上:“您如果不让奴婢服侍,奴婢又有何颜面再见殿下。”
饱饱迷含混糊地揉揉眼睛,小声音软乎乎的:“姐姐,你是来找饱饱的吗?”
翠果的脸像是被巴掌打了一样,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跪地应是。
自打她抱病,饱饱就很少待在冷宫,一偶然候,便要出去寻食,可她却很有分寸,只要天气暗了,就必然往家赶,可现在都甚么时候了,怎的还不见小家伙的人影呢?
“主子还没说话,下人怎敢插嘴,”苏公公拂尘一摆,说道:“林朱紫现在身处冷宫,倒也罢了,等入了延禧宫,你再这般无礼,岂不是让朱紫面上无光?”
翠果刹时反应了过来,赶紧自打脸颊,羞惭出声:“奴婢是替主子高兴,才一时讲错,还请公公谅解这个!”
“朱紫?!”
她赶紧欠身施礼,而后才碎步上前,将饱饱从苏公公的怀里接了过来。
她怔怔地听着,只觉耳畔阵阵轰鸣、大脑也一片空缺,半晌,她才神采呆愣地抬起了头,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甚么。
苏公公像是看不到两个婢女间的暗潮涌动普通,拂尘一甩,扬声道:“十七公主之母林烟接旨——”
她越想神采越白,只感觉前路一片暗中!
翠果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一句完整的话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奴婢去看小殿下”,便出了屋。
“你这……快、快起来”
说罢,他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些端方林朱紫今后都会教你,咱家还是不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