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张了张小嘴儿,呆住了。
邵远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本来邪魅的五官看着竟和顺了很多,嘴上却不饶人,戏谑出声:“你聪明?你聪明为何要亲手拔下窗户旁的小木栓?你就不怕窗外的人是好人?”
邵远安啧了一声,抬了手,点了下饱饱鼓鼓的小面庞儿,勾唇一笑,说:“当然,如果笨,还是你最笨。”
邵远安眉头一拧,大手一伸,就将饱饱捞了过来,沉着脸道:“何为非要抠手?”
邵远安啧了一声,又捏了把饱饱的小脸儿。
“叔叔,”她抬高了小声音,悄声问:“你如何来找饱饱了呀!”
婢女赶紧停下脚步,恭声道:“是。”
幸亏来人并没有恐吓饱饱的意义,见小家伙眼圈都红了,他赶紧扯下脸上的面具!
按理说,他在宣国待了半年不足,早该思念故国、回归大朔了,可他不知怎的,竟一点儿归去的期盼都没有,乃至若非朔皇病危,他势需求在宣国再留些日子。
“回?”
本来是绿眼睛叔叔哇!
是呀。
守夜的宫女听到动静儿,赶紧起家,谨慎翼翼地问:“小殿下,您是梦魇了吗?您莫怕,奴婢这就畴昔。”
神他娘的偷东西!
“咿呀!”
宣庆帝也不拘着她吗?
邵远放心中轻叹。
邵远安发笑:“本王不是宣国人,如何要回宣国?”
饱饱才不笨!
坏叔叔!
饱饱点点小脑袋。
饱饱也愣住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喃喃道:“绿眼睛叔叔是朔国人,要回朔国了……”
但有被吓到!
“小殿下?”
邵远放心中好笑,忍不住问:“饱饱,你感觉本王说错了话,你并不笨,对吗?”
饱饱:“!!!”
饱饱眼睛一亮,刹时想起了朔三皇子,明天在赌坊时,她看到他了呢!
当然,这么丁点大小的红痕在邵远安这里,压根不算事儿,可不知怎的,这伤处落到了饱饱的小手儿上,邵远安的内心就难受得紧,恨不能杀人。
不能怪婢女姐姐!
气性还挺大。
邵远安啧了一声,没好气地点了点饱饱的小脑门儿,道:“你年纪小,胆量倒大,怎的甚么处所都敢去?”
她转过了头,凶巴巴地看着人,小脸儿板得很紧,很正色地说:“好人叔叔错,饱饱不笨,好聪明!”
她小脑袋微垂,神采有些懊丧,像是不舍了,可很快,小家伙又像是想通了普通,猛地抬起了头,眼睛亮亮地说:“叔叔甚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