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小葫芦和李行驭亲亲热热,她看起来倒像个外人了,她忍不住内心伤溜溜的。
“她看了会惊骇,会做恶梦的。”赵连娍蹙眉,李行驭真是不靠谱。
大哥远在东北边关镇守,东北之地这两年还算承平,大嫂带着两个侄子随军。
“他要做甚么?”赵连娍心下一惊。
中午时,十四领着人出去,在桌上摆了小火炉,炉子上架着汤锅,煮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嗯。”小葫芦用力点头。
李行驭吹了吹涮熟的肉,喂到小葫芦口中,瞥了赵连娍一眼:“坐过来。”
赵连娍住了口,不晓得他俄然笑甚么。
赵连娍眼皮跳了跳,忍不住问李行驭:“你带她看那么血腥的东西?”
宿世,平南侯府已经遭殃,她也半死不活,朱曜仪对她没有多少防备,在那人送银票财物时,她曾见过那小我一面。
赵连娍只好提起玉筷。
徒留赵连娍站在原地伸动手,又冷静地将手收了归去。
“下次怕不怕狗了?”李行驭又问。
她尽力描述着脑海中的画面,当初看得随便,那张脸多少有点恍惚。
小葫芦顿时不说话了。
小小嫩嫩的脸,温馨的睡颜,竟同赵连娍有七八分类似。
“就因为你甚么都不给她看,甚么都不让她经历,到处都庇护她,她才会怯懦惊骇。你能庇护她一辈子么?”李行驭傲视着她:“我的女儿,又怎能怕一条狗?”
小葫芦用了午餐,窝在赵连娍怀里睡着了。
“爹爹,你别活力。”小葫芦见状不对,抓着李行驭的衣袖晃了晃,又拉赵连娍的手:“阿娘,我不怕的。”
这是嘉元帝安排的,怕他们父子同心谋反,以是东西分开。
“你说甚么?”李行驭挑眉,狭长的丹凤眼中出现伤害的光芒。
她恐怕被回绝,说得谨慎翼翼的。
“小葫芦,来。”
“没事。”赵连娍勉强对女儿笑了笑。
“你说的,是你父亲?”李行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料,李行驭俯身一把抱起小葫芦:“叫我一声,我便带你。”
李行驭这是要吃火锅?
带水的小竹筒奉上来几个,里头装得东西,除了带贝壳的,其他赵连娍从未见过。
“清算一下,明日随我解缆。”李行驭定定看了她一眼,叮咛一句。
赵连娍听得悄悄乍舌,海里的活物,奇怪的很,何况还是活的?
“那有甚么?”李行驭不觉得意。
“嘴里的东西吃掉再说话。”赵连娍替她挽起袖子,口中教诲她。
但她当时已经万念俱灰,父兄皆亡,她对军中之事毫不体贴,以是并未细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