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苓提着裙摆,从外头急仓促地跑了出去。
“瞎扯,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能少。”钟氏上前,理了理她发丝:“照着族谱说,我就是你母亲,旁人对你如何,你不必放在心上。”
“十全妇人来了。”
上辈子,温娉婷那样对待小葫芦,她不会对温娉婷动半分怜悯之心。
“韩大人如果无事,我便要送客了。”李行驭坐起家,拢起衣裳,遮住了冷白健壮的胸膛。
钟氏道:“起来吧,让婢女们服侍着,你先穿上喜服,等会儿十全妇人和打扮的就都来了。”
“那就报官。”赵连娍抿了抿唇。
赵连娍还未复苏过来,坐起家揉着眼睛看内里,天还没亮。
李行驭系着腰带,露齿一笑,漫不经心:“找不到比她更像的人了。”
他拧了帕子,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这么久了,伤口还没结痂,边沿处泛白,可怖地张着,如果再深一点,恐怕能瞥见骨头。
贾姨娘应了一声,上前给两位夫人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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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姨娘坐下来道:“娍儿,姨娘有一桩事要求你。”
“娍儿……”贾姨娘短促地咳嗽了几声。
寅时不到,钟氏和彭氏便进了赵连娍的屋子。
“主子,不然还是请大夫来缝一缝吧?”
“我不管你待人家是甚么心机,既然娶了她,就别太委曲了她。”韩润庚正色叮嘱。
云燕带人,将贾姨娘请了出去。
固然不甘心将赵连娍嫁给李行驭,但事已至此,本日要办丧事,天然不能将不悦写在脸上。
门口,有人走了出去。
她垂着眸子,乌黑的眸底藏着酸楚。
十四上前,谨慎地揭开他伤口上的纱布,纱布上沾着血,已经干枯了。
“温娉婷那边如何样了?”赵连娍才得了机遇,小声扣问。
“大人,换药了。”
“韩大人第一天熟谙我?”李行驭挑起线条美好的下颚线,傲视着他。
主子仿佛向来不晓得痛,不管多重的伤,都能像个没事的人普通。
外头有婢女欢畅地喊。
赶尽扑灭吗?
“母亲,二婶娘,你们来这么早,有事?”
现在,她天然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对,她就是要将温娉婷母女赶尽扑灭,以报上辈子的仇恨。
韩润庚微微点头,清冷的目光落在李行驭背后的伤口上。
韩润庚望了他半晌才道:“既然不是她,为甚么替她挡刀?”
畴前,温娉婷跟她要东西,老是说借,却向来没有还过。
“我去一趟净房。”
不管如何说,也要欢欢乐喜的将赵连娍送出门,这才是侯府的面子。
彭氏与钟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