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她软糯糯地唤了一声,圆乎乎白嫩嫩的小脸尽是甜甜的笑,乌溜溜的眸子弯成了小新月。
如果说不去,只怕小葫芦在父亲母亲面前说漏了嘴。
“父亲。”
郊野,树林后的僻静处,静候着一队人马。
“娍儿。”瞥见女儿,赵廷义有些不测,接太小厮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汗:“起这么早来,是有甚么事吗?”
她心跳了一下,赶快下床去检察,见那两页文书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母亲。”赵连娍上前,亲热的挽住她。
那人勒住马儿禀报。
“甚么?”赵廷义猛地转头:“他要带你去扬州?这没几日就过年了,再说你们婚期也没几天了,这个时候还出远门?”
“小葫芦不想给阿娘祈福吗?”赵连娍面上暴露委曲受伤之意。
赵连娍见拦不住,也就不拦了,到时候多下来的人,让他们驻扎在扬州城外等着便是。
女儿嫁给李行驭,他本就不甘心,那里能忍李行驭如此肆意妄为?
我的亲兵,给你一大半,我让他们在城外远一些的处所等你,免得弄出动静,轰动宫里。”
“莫非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这个时候还把你带出去?”赵廷义拔高了声音。
“我去一趟清引院,云蓉留下来,替我清算一下远行的衣物,返来我们就解缆。”她叮咛了一句。
他举起文书,别离扫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将文书原样放了归去,回身上了床。
她说到厥后,声音小了下去。
赵连娍回了院子,小葫芦已经起床了,穿戴景泰蓝镶彩边的小旋裙,戴着镶着各种宝石的项圈,见她返来,便伸开双臂扑上来,裙角飞舞着,像只翩翩的小胡蝶。
她看着文书,垂眸考虑,为了救四哥,也为了她的第一笔买卖,她要解缆去扬州了。
“我们小葫芦真乖。”赵连娍也在她小脸上亲了亲。
“去的。”赵连娍目光闪了闪。
“叔叔很短长,他能庇护阿娘的。”小葫芦顿时放了心,乌黑的眸子光芒潋滟。
叫了婢女出去,服侍她穿戴安妥,吃了早餐,天也亮了。
“母亲,我出去这阵子,想叫小葫芦来跟着您。”赵连娍抱着钟氏的手臂。
李行驭出门,向来人数未几,带的人太多了,那就不像了。
“跟上去,别被发觉了。”
因为光有文书,没有人,想哄过那些沾上毛比猴还精的官员,是极难的。
她做这统统,都是为了庇护小葫芦,庇护父亲母亲,庇护全部平南侯府。
“乖宝。”赵连娍抱起她,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