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阴沉淡然,眸底充满着点点寒芒,语气凛冽利落:“说说吧,从何得知我要找甚么?”
赵连娍提着的心才放了一半,脖子上俄然一凉,李行驭将匕首架在了她脖颈处。
赵连娍禁不住看了一眼,心下不由一寒。
“畴前之事,并非阿娍所愿,我也未曾怨过她。”朱曜仪沉着下来,气恼道:“我夙来也知,你深得父皇重用。但本日之事,你未免欺人太过,务必随我到父皇跟前,给我一个说法。”
李行驭俯身捡起尚且温热的金印,在手上抛了抛,面上浮起笑意:“卿卿可要想好了再说。”
朱曜仪忍住心惊,故作平静道:“如何?李大人还要对我脱手不成?”
木已成舟,他更要借此事究查李行驭的罪恶了,不然本日这番心血就算是白搭了。
赵连娍哪怕是脏了,也只能跟着他!即便没有平南侯手里的那二十万雄师,他也不答应赵连娍嫁给其他任何人,赵连娍只能属于他!
“我不太懂。”赵连娍定了放心神道:“看起来仿佛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
赵连娍只看了一眼,内心便禁止不住地生出惊骇来。
李行驭将金印塞进怀中,看了朱曜仪一眼,锋锐的眉眼微挑:“宁王殿下,告别了。”
这栓马处各色马车拥堵,唯独他那辆马车所停的处所四周一片空旷。
“没事。”赵连娍欣喜了她们一句,上了李行驭的马车,强自平静道:“我女儿在雪堂巷。”
眼角余光瞥见李行驭取出了甚么东西,双手高举起来。
“宁王殿下又不是没戴过绿帽子。”李行驭松开赵连娍,丹凤眼中都是戏谑:“孩子都生了,再戴一顶又何妨?”
赵连娍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这一声缠绵的“卿卿”更是叫她心生恶寒。
“宁王殿下。”赵连娍垂下眸子,缓缓道:“本日之事,你都瞧见了,我畴前的事情,你也晓得。我们的婚事就作罢吧,是我配不上殿下您。”
赵连娍绷直了身子,没有抵挡。跟朱曜仪这小我面兽心的东西比起来,李行驭……李行驭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赵连娍绷着身子靠着李行驭一动不动,他们情愿争,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宁王殿下的意义是,我威胁了你的未婚妻?”李行驭往前两步,盯着朱曜仪,一扫方才戏谑的模样,神采变得阴暗可怖。
马车行驶起来。
他丹凤眼被匕首映得雪亮,明显很都雅,赵连娍却从他眼神中看出了杀意。
云蓉嘴唇抖了抖,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