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抬开端来,李行驭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还疼吗?”李行驭抬眸看她,眸色温和。

赵连娍神采潮红,发髻混乱,唇瓣微肿,唇畔有细碎的牙印,脖颈处青青红红,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不久之前在她身上产生了甚么。

“宁王殿下也过分文弱了些。”李行驭挖苦道:“戋戋一扇门罢了,何必如此发兵动众?”

“见过宁王殿下。”赵连娍回神对着朱曜仪行了一礼,脸上扬起笑意,明艳万方:“我没事,劳宁王殿下担忧了。”

可即便她松口承诺嫁给朱曜仪,朱曜仪心性扭曲,为了让她断念塌地,让她没有退路,让她被紧紧掌控,也还是会伤害小葫芦的。

李行驭喜怒无常,这么一会儿翻了几次脸,很能够回身就忏悔,然后用这个借口将她脑袋给拧下来。

手还未触及炭火,赵连娍就被炭火盆上方滚烫的氛围炙到了,她下认识缩回击。

李行驭这个疯子,竟然将印章上的字烙在了她身上!

如果能够,她要连嘉元帝都一起诛杀,她要这个该死的王朝毁灭!

“不疼了。”赵连娍忙点头,伤处被药膏涂抹后一阵清冷,炽热的疼痛确切消逝了一大半。

只要赵连娍晓得,在如许一副有害的皮郛下,藏着如何的一个狠辣扭曲的灵魂。

“我对本身人,向来不鄙吝。”李行驭望着她,将她手拖在手心,缓缓合上。

他将羊脂玉盒放在赵连娍手中,纤长笔挺的眼睫轻垂,唇角微微勾着,看着少了些阴鸷戾气,竟有了多少少年人的清润意气。

赵连娍深吸了一口气,嗓子有些哑了:“现在,我是李大人的人了吧?”

“砰——”

赵连娍没有动,她痛得不想动,也晓得李行驭不会对她做甚么。如果要做,他不必比及现在。

但下一刻,她本来已经痛得没有光彩的眼眸俄然睁得滚圆,黑黝黝的眸子迸收回惊诧的光。

真是人尽可夫,轻贱至极!

李行驭并不催促,他斜倚着椅背,单腿翘在小杌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好似在街头赏识着北里瓦肆里的猴戏。

李行驭闻声行动愈发和顺起来,乃至捧起她的手和顺的吹了吹,像是在庇护本身敬爱的人。

赵连娍已然清算好衣裙,今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她望着朱曜仪眼眶通红,藏在袖中的手按捺不住的颤抖。

她毫不会再让小葫芦遭到伤害,眼下,她没有别的挑选。

狠恶的疼痛刹时侵袭手心手背,传遍满身,血液仿佛一下沸腾起来,烧得她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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