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香囊落在地上,他更加的躁郁,起家拉出抽屉重重摔在地上。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李行驭身影的表面,别的甚么也看不清。
李行驭立在轩窗前,轩窗的格影将他的上半身笼在暗影中,他低头把玩着一把小巧小巧的匕首,看不清神情。
她抱紧了被子,警戒的往床里侧躲。
但是谁懂啊?的确莫名其妙。
十四不敢多问,只好跟了上去。
“那就让她好好表示。”李行驭在床上坐下:“曹万丁那边,推波助澜一下,不要错过任何让太子和宁王针锋相对的机遇。”
云燕的声音传了出去。
赵连娍和朱曜仪的婚事如果成了,最焦急的就是曹万丁、太子一党了。
李行驭闭上了眼睛。
“但是部属想不明白,赵女人为何要与她表妹和好?”十四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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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脑筋是病得不轻吧!
“十二送来的动静说,赵女人不知何故,与她表妹和好了。
“大人,我只会帝京这边的话。”赵连娍定下神,皱眉回了一句。
赵连娍望着她,总感觉她的恭敬当中带着点点疏离:“云燕,你但是不肯意跟着我?
“后日稷园宴会。”李行驭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道:“她必定是已经有了算计,到时候去看看。”
倒是有点脑筋。
“是。”云燕回道:“奴婢就门口,女人有事叫奴婢。”
她心口狂跳,半夜半夜的,李行驭又发甚么疯?
赵连娍不能夜视,苦苦背了数十首诗,听李行驭呼吸绵长,猜他是睡着了,才敢停下来。
赵连娍不敢动,僵着身子问:“大人半夜拜访,是有急事?”
赵连娍大惊,翻身坐起高喊:“来人!”
《诗经》她学过,天然会背。
半晌,他起家开了抽屉,从一堆香囊当中随便摸出一个,放在鼻尖处轻嗅。
屋内没有点灯。
“是。”十四应下。
赵连娍又摸索着喊了一声。
赵连娍打量了她半晌:“你先替我办件事吧。”
“啪嗒!”
十四在他跟前,恭敬的禀报。
李行驭收回了匕首。
云燕看着她有一刹时的愣神,随即应道:“是。”
他家大人自那次返来以后,便极难入眠了,一夜能睡两个时候,都算是极好的景象。
她确切不肯跟着赵连娍,但这是主子的号令。她若连留在赵连娍身边都做不到,那也不必归去见主子了。
外间的蜡烛灭了。
“你会甚么?《诗经》会背么?”李行驭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鸢尾花的香气带着暖意,将他包裹着。
李行驭上床,看着面前的一片暗中,他抬起手平空触了触,终究寂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