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念娘看了一眼枣树:“爷,奴婢这几日胃口不好,也想吃几颗枣子。”
“夫君,你陪付姨娘,我先回屋子去了。”赵连娍说了一声,也不等李行驭承诺便走了。
为了粉饰宽裕,她语速有些快。
李行驭笑看了她一眼,攀着树枝一跃而起:“等着。”
外头人都说,付念娘进了镇国公府以后,就独占鳌头,李行驭再也不往赵连娍房里去了。
“娘子?”李行驭捏她脸。
赵连娍抿唇笑了笑,没有回话。
“天然好。”付念娘抬起袖子:“爷给奴婢吃的、穿的都是顶好的。奴婢出门,外头人都说奴婢穿的比别人家的正头娘子还好呢。
付念娘的失落一下就收了起来,换做欣喜,又推让道:“不必了,国公爷。大抵是因为换季,奴婢才没有胃口,过几日就好了。”
她决定要这个孩子了。
“夫人想吃吗?”云燕自告奋勇:“奴婢上树给您摘。”
云蔓瞪了她一眼。
她偶然候思疑,李行驭是不是看破了她的心机?但细心察看又不太像,李行驭的设法太难懂了,她底子想不明白。
“去洗洗。”李行驭将枣子交给云蔓。
李行驭撩着衣摆,从树上一跃而下,笑着走到赵连娍跟前,拉开衣摆给她瞧:“诺,都是红的。”
她想做点甚么,都找不到机遇。
这一幕落在付念娘眼中,却感觉她是活力了才走的,考虑着下次能够将这件事禀报给福王交差。
“国公爷给夫人摘枣子呢?”付念娘暴露一个怯怯的笑:“真好,国公爷和夫人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免礼。”李行驭掸了掸朝服上的树叶,看了付念娘一眼。
付念娘有点绝望,李行驭为赵连娍上树摘枣,到她这里,倒是叮咛部属了,在李行驭内心,到底还是赵连娍更首要。
她却晓得,李行驭压根儿没碰过付念娘。
李行驭笑了一声:“下回别说恋慕的话,免得外人觉得我薄待了你。”
李行驭在树上唤她。
云蔓晓得她心机重,见她入迷,便开口打断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公然是如此么?
李行驭身上还穿戴朝服。
“爷对你不好么?”李行驭偏头问了付念娘一句,神采随和天然。
再一个,李行驭这些日子也不知如何的,除了上朝,总不时和她在一起。公文更是完整从书房搬到了卧房。
如若真是如此,那该多好?
赵连娍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乃至产生了一丝错觉,感觉她和李行驭真像一对恩爱的少年伉俪。
“我忘了。”李行驭望着她,乌浓的端倪伸展,班驳的疏影落在他领口上,他笑得暴露几颗乌黑的牙,浑身皆是盎然的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