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太医说,药性要半个时候摆布才会发作,可,在馨嬷嬷内心,贵妃已然脆弱之极。
她也不坐,就站在太医和裴公公面前,咕噜咕噜把药喝完了。
打胎药就打胎药嘛,何必说那么好听?换个“安胎药”的名字,它的药性就会变吗?
她搁在馨嬷嬷手背上的手紧紧抓住,内心疼痛无以复加。
实在,如何会呢?
这一瞬,贰内心就一个动机:贵妃娘娘晓得,她甚么都晓得……
孩子是她心头的肉,现在,脱手的是孩子的父亲,他要生生剜掉她的肉。
安胎药……
……
“感受很苦的模样。”她闻了下,皱眉道。
这是命定的结局,这是她早晓得躲不过的劫数,她即使内心筹办了千次万次,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仍然难以接管。
……
她的脚步没停,走进房间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不远的一段路,却仿佛是贵妃这平生走得最远的一段路,穷尽她平生的力量。
“娘娘,皇上说,这段时候您好好歇息,尽量不要出斑斓宫,他得空就会来看您。”裴公公道。
……
贵妃忽的想笑。
“娘娘喝药之前,奴婢刚已经派人去请了。”馨嬷嬷眼眶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