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孤负，多轻易的词语。”媚雅轻声，“那一年，你还小，父亲归天，南疆各部落蠢蠢欲动。”
殷莫沉默。
“老天爷把小贱人的女儿送到夜国，我岂有不报当年之仇的事理？”
“当时，我非常悔恨夜王，若不是他丢下夜国，我们姐妹何至于被逼到那般境地？”
媚雅略一点头：“走吧，先去看看他们。”
“我曾发过誓，统统对不起阿姐的人都得死！”
橘黄色的暖光，将媚雅的影子拉长，她一步步朝内里的走去。
“最高的山上……”媚雅先是低声反复了一次，紧接着便是讽刺的笑，“人都死了，该不会还没断念吧？”
可她的身边，只要一只死了的黑猫，这是她的本命蛊。
“说对不起大姐，但愿获得大姐谅解。”殷莫答。
王后穿戴很多年前，出嫁时的红衣。
还未走出房门，殷莫只听一阵簌簌，随即便瞥见媚雅广大的袍角上面，有两条玄色小蛇游出，直朝床边的方向。
殷莫跟在前面，他亲身端着烛台，将烛台放在桌子上。
“传闻阿谁小贱人有未婚夫，竟然和你姐夫搞到一起。你姐夫对阿谁小贱人各式宠嬖，带返来不久就有身了。”
媚雅去的第一个房间不是王后的房间，而是夜王的房间。
“所托非人。”媚雅一字一句，沉痛的声音。
殷莫眉头略皱，一个俯身将两条蛇抓起。
“厥后，我发疯似的炼蛊。我要铲平统统敌对的部落，谁欺负过我们，我都要狠狠抨击归去。”
只见她熟谙的姐姐，现在除了干枯的发，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红色的骨头，骨头上有很多小洞，是虫子蛀过的陈迹。
“哼。”媚雅冷哼，“现在才晓得悔怨，早些年做甚么去了？！若不是阿姐为他支出很多，怕他早就和上官暖阿谁小贱人双宿双飞了！”
媚雅缓缓走畴昔，缓缓拉开被子。
比起清算安妥，看起来也算光鲜的夜王，后王这边就落败了很多。
“因为他孤负了大姐。”殷莫答。
她的语气很冷酷，没有涓滴死了亲人的哀思，反而是一副早死早摆脱的语气。
“我还记得，阿姐这根手指是断过的。当时，她为了庇护我，挡住了对方一刀，这根手指是厥后我给她接的。”
“他死前有没有说甚么？”媚雅问。
很多年前，她怕黑猫老去死去，便把这只猫炼成了本命蛊，带着它出嫁。
“阿姐为了保住夜国，也为了保住我们的部落，带着我和当年的南疆九怪斗了四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