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梧唏嘘了一下,又问:“你来之前还是你来以后?”
男人怔了半晌才应了一声,叶青梧见他有些手脚无措,只好从他手里接过不晓得从那里翻出来的汤婆子灌好,试了试温度放到女子的小腹上,才起家出去。
叶青梧悄悄坐在矮凳上,半晌未曾言语,或许他不会明白那句话的含义,可于她而言,看着一个不记得她的他,感受并不比晓得他死掉的时候好上几分。
“你若真的是来找我的,为何反面我相认?若不是来找我的,何必一次次呈现在我的面前?”他面色冷然,眉心紧蹙,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诘责,带着肝火氤氲。
“与你有何干系?”叶青梧走的累了,在一颗大树上靠下来,悄悄的望着他。
“还好。”
她抽出针袋在小喜身上刺了几针,等男人返来,叶青梧已然收了针,问道:“灌个汤婆子,给她暖在小腹上便可,既然有了身孕,便应当多吃一些营养的东西,粗活累活也不能再做了。”
男人沉默着,竟有些纠结。
园子不大,但村中人未几,这些也足以够用。
“轮到你答复了,之前的事情,你涓滴都不记得吗?”
她没有再去体贴男人如何将这件事解释给阿谁女人听,不管如何,这个孩子只要不是男人的便好。
她向后退了一步,悄悄的望着他。
“那你……”
她猜疑的望着他,男人又看了她一眼,起家朝外走去,叶青梧只好跟上,沿着竹林巷子向东,叶青梧闻到一片药草的味道,公然,走了没有多久,一片药草园呈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一向走到叶青梧的住处,男人说:“你的侍从走了?”
叶青梧翻开被子看了一眼,没有见红,对男人交代道:“去烧热水。”
男人眉心再沉,诘责更加浓烈,就在此时,叶青梧说道:“如果他,定不会如此逼问我。”
男人微怔,叶青梧不再逗留,翩跹的裙角微扬在他身畔掠过,未曾转头。
只是……叶青梧眯了眯眼睛,那天早晨她脱掉他的衣袍,却没有在他的胸膛上看到任何伤痕,固然如此,她还是在他脉上,摸到了曾接受伤的陈迹。
然,宫廷当中浸淫多年,他已然风俗了权力傍身时带给他的安然感。
叶青梧眉头微紧,走出巷子的时候已经日头高升,出来就见到男人站在巷子的出口处,叶青梧挑了挑眉,“你在这里做甚么?”
“不必奉告于我。”
他摇点头,“不晓得,只是刚才俄然想到,就如许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