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柳妃颈间划出了血痕,灯光下她的笑容有些狰狞,谢玖不自发地退后两步,才回身想跑就被柳妃揪着后襟大力拽了返来。撞进柳妃怀里的时候,匕首已经顶到了谢玖的脖子上。
不到半晌,柳妃就被花真卡着脖子给捞上来了。
说完,柳妃没有一刀划破她的喉咙,反而持续推着她往桥上走。
她心有所感地望向人群的火线,只见浩浩大荡的一队人,正中间明黄步辇,周遭八个宫女提着宫灯照路,上首端坐着景元帝。步辇左边的高洪书扬起下巴大声喝道:“火线何人在御花圃鼓噪?还不速速见驾。”
“阿玖,产生了甚么事?你先别哭,奉告朕。”顾宜芳轻抚谢玖的后背,柔声安抚。“你不是说有天大的事,让朕去长秋宫吗,你如何又俄然到御花圃了?”
“朕不是让你远着她些,如何还往一块儿凑?”
“柳妃,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走错一步,就再也没法转头了。”谢玖仍留意柳妃只是一时脑抽,总会规复普通。
明显是柳妃挟制她到此,企图杀她,可这时如果柳妃死了,在没有证人的环境下,又有春桃那一嗓子往她身上泼的脏水,她想摆脱干系倒是难上加难了。
事发之初早早就有人去请了太医,谢玖虽没看到,内心却稀有。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免得又被柳妃身边不知哪个再给咬了。
“快请太医,你们傻站着干甚么,去告诉皇上皇后啊。”她扯着脖子狂吼:“瑾芳仪把咱家娘娘推湖里了,你们请皇上皇厥后主持公道!”
“你放心,我很快就送狗天子去陪你。”柳妃在她耳边悄悄说。
花至心头一跳,恐怕瑾芳仪偏在这时犯了疯病,低声问道:“娘娘,你还好吗?”
“是柳妃,她将臣妾劫到了这里。”谢玖抹了抹眼泪,窝在顾宜芳怀里闷声说。
“不是――”
花真未入宫前虽是大师蜜斯,幼年却寄养在江边的祖母家,小时三五不时地和表姐妹到江里游上几圈。厥后即便年纪垂垂大了,不再下水,水性还是极好的。她上前一把推开春桃,对着柳妃又是按胸腹,又是掐人中,不一会儿只见柳妃歪着脑袋,噗地吐出几口水,这才又喘了气儿。
谢玖只感觉这胆怯地瞪着眼睛,浑身水涝涝的花真如何看如何敬爱可亲,一把抱住她,正要猛一顿夸,春桃嗷地一嗓子吓的她浑身一激灵――
“娘娘,你别惊骇,我来救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