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便晓得了,那东西无色有趣,她虽用的勤,皇上却也未曾发觉,只当得了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她顿了顿,视野望向微凉的茶盏,目光幽远。“好笑我只想着与她一争是非,差人也将那药弄了进宫。还未曾用,身子倒先垮了,现在细细想来,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争甚么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柳妃锋利的目光像是打猎中的老鹰盯着猎物,只待一举成擒。“在我看来,她这招出的一定是个好棋。你若应用恰当,反倒成了你的助力。”
贾黛珍一怔,“姐姐何出此言呀?”
柳妃虽看着精力不济,描述蕉萃,却如何也不像她说的那般吓人,仿佛病入膏肓似的。
天子为了瑾芳仪拂了太后的面子,竟将太后亲点入住宁安宫的蒋秀士连降三级贬到了望春宫,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令多少宫妃撕烂了锦帕,咬断了银牙。
柳妃悠然喝口茶,含在口中缓缓下咽。“只怕是好不了了。”
她冰冷的指尖拍拍贾黛珍的手背,笑的有几分无法。
柳妃抽出金丝绣线的锦帕,擦了擦贾黛珍前襟上的茶渍,“宫里制止的东西还少吗?”
长秋宫,宫女摆上茶水滴心后,便悉数退了出去,偌大的侧殿,只要贾黛珍和柳妃二人相对而坐。
“姐姐,”她紧紧握着柳妃的手,攥的柳妃生疼,却面不改色,只笑望着贾黛珍。
不会忘了她?
君恩难测,她算完整明白了。
柳妃垂眸,掩下庞大难懂的目光。
“mm看来,皇上对这谢玖……仿佛分歧。”
“我累了,活了这二十一年,真是够了。”她欲言又止。
“谢姐姐成全。”贾黛珍悲喜莫名。
“是哪个?”贾黛珍眸中闪过一丝狠意。“谢玖这贱人欺人太过!”
柳妃嗤笑,“傻mm。谢玖疯疯颠癫的,上个月还跟个幽魂似的在宫中无人问津,整日不修仪容跟个游魂似的。你当本信赖皇上就看上了她那副鬼模样,迷的七荤八素,为了根竹竿子和太后对着干?”
“姐姐想说甚么,mm都听着,只是听着。”
柳妃不由一叹。
柳妃像是怔住,渐渐地抽出了手。
“皇上对mm仍有情义,你尽管等着,皇上总不会忘了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