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未曾传闻过的新奇技法?

“被子……还要晒?”

谢玖扫了一眼,微微点头,只叫他们都听安春的安排,殿内陪侍仍只用安春和花真二人,回身就进了屋子。

“你画的……是昨日救你的阿谁鬼?”他笑,“他仿佛找错了人。”

进宫后,景元帝曾笑她柳絮才高,偏画工一塌胡涂,并没有担当到父亲的书画双绝。

“那我叫人煮碗姜汤。”花真有些担忧,昨晚美人湿了大半个身子被高洪书送返来,她还觉得天子和美人玩的大发了,穿戴衣服就共浴起来。莫非不是她想的这么调和,美人犯了疯病触怒了天子,是被天子扔进水里了……

“煎着呢,就快好了。”

宿世她甫一入宫便得宠,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床塌向来都是香香软软,用料讲求,贴着肌肤柔嫩滑顺,宿世她未遭过的苦,这辈子算是受着了。

“高总管说,昨日见宫中人手不大足,特地挑了这几个手脚敏捷的,供美人调派。有不对劲的,美人固然叮咛,再派新的人来。”

“如何宁安宫连个垫子也没有,想硌死朕?”

“你的宫人就是这么奉侍你的?”顾宜芳越坐越感觉味道甚大,“宫里趴高踩底朕是晓得,可你好歹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就这么受着?看你长着一副夺目模样,如何活的这么窝囊?”他顿了顿:“皇后晓得吗?”

摆明是在嘲笑她的画。

“皇后娘娘说了我们美人?”花真看谢玖面色不豫,便小声问。

梁国夫人向宫内递了牌子,不日便要进宫。天子这个时候到了宁安宫,出来便挑三拣四,一定没有梁国公的面子在。以他素知的景元帝,从不做无用之功。

顾宜芳自小养尊处优,到处都有专门人打理,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到了宁安宫,空荡荡的也就算了,连椅子坐起来都不舒畅,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宿世的她,世代书香,到了父亲这一辈,家底已不如之前那般殷实,可父亲的才调有目共睹,世称书画双绝。他不懂追求,又为人风\流,看上眼的就要娶回家,年纪不到三十,竟已有一妻八妾,这也是御史言官经常攻讦他的处所,乃至他宦途不畅,做了七八年徐州同知。厥后在mm秦妃周旋才又调入京师,封了个翰林院侍讲学士。直到她入了宫,天子才又提了父亲为翰林院学士,一坐又是五年,直到她死。

她出世时已经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没有一个同母所生。作为正妻的母亲,初时出于倾慕父亲的才调,满心欢乐地嫁了过来,时候长了,倾慕的心也被后宅争风妒忌的妾氏们消逝殆尽,将心机悉数放到了独一的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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