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太医听了这话,顿时盗汗涔涔,“当初夫人从城墙上跳下来虽未伤到筋骨,可心脉却大损,再加上伤到了头,已是失了大半的心智,倘若经心顾问,需求半载方能将身子养好,而那失心疯……。”
“果然是笨拙至极,她还好端端的活在都城里。”
慧儿一震,昂首瞥见祁王那意味深长,冷冷洞悉的目光,脑中轰然。李祁的脸模糊的在薄雾似的暗影里,看不清楚,只闻声他清冷的声音,“那本王就送你去陪着绿萼罢,倘若你见了她,定要好生的赎罪。”
绿萼一双暗淡的眸子瞧着他,模糊的闪着微小的泪光。碧波的眸子里只余空寂,自始至终都没有了昔日的灵动。
他不成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去,漫起了浓浓的哀痛,“萼儿待你可不薄,你现在竟这般的孤负她……你现在爬上了本王的chuang,你叫本王如何不再次愧对于她?!”
*********************
玉蕖紧咬着唇,嘲笑道:“幸亏你提示,本王妃几乎健忘了当初在圣上面前亦是你去告状。你莫非就不怕殿下晓得?”
一行泪从绿萼的眼角悄悄滑落,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清楚的发觉到了。
慧儿愈发的对劲起来,“以是现在还但愿王妃给奴婢做主,请王爷放奴婢一命,并且给奴婢一个名分。”
“都退下。”李胤并未计算她的猖獗之言,反而头也不抬,倦怠的拂了拂袖袖。
物是人非,亦或是事随境迁,他倦怠的竟没有力量再去想了。但是浣月如同梦魇般的声音好似不竭的揭着他的伤疤,“她跳下城墙之时曾说她愧对于您,枉了您的恩chong但是圣上您呢?当初在王府毁了她明净之时可有半丝的惭愧。”
他放动手里几近干枯的汤药,缓缓的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闭上眼睛,却还是难掩心底的痛苦。
“殿下……奴婢该死。”她带着哭腔的看着他。
“不管如何定要将她的失心疯治好,不要让她再这般的疯疯颠癫下去。”
“奴婢晓得您不会真的要了奴婢的命,您与奴婢但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今ri你想要名分了,本日如何不记得向他要?如何他不肯收你为妾,并且想要了你这条贱命?现在来巴巴的求我救你一命?”
“殿下,奴婢自知您对皇贵妃倾慕难舍,只可惜皇贵妃红颜薄命,不能伴殿下摆布,奴婢只想替她好好的奉养您。昔日皇贵妃活着时亦是想将奴婢送到王府奉养殿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