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多年的日子里,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华庆两国共同的通缉犯。
就像两个争辩无果的人,他们不会傻到去找一棵树评断对错。
宋承点头,苦笑一声道:“我本也是不信的,不信那纸上记的东西当真有那么短长。”
“但你现在信了。”
“我情愿信赖你没有扯谎,但传播百年的《宋氏兵法》竟是一本教人制造生化兵器的药书,这听上去实在太荒唐了些,更遑论川月先生口中的生化兵器到底存在与否。”
但他说的话真是实言吗?
他行刑那日我还微服去围观了半晌,看到别人头落地的那一瞬,我还是感觉有些可惜。
“当我十二岁那年得知这本兵法时,我就试过呀!”
他还说,他不是庆国人也不是华国人,他是个自在人。
我安静道:“不错,我是听过,但这不能代表着甚么。我虽认同川月先生的很多观点,但也始终感觉他提出的某些观点底子是无稽之谈,比如所谓的生化兵器。”
他推行女权,他是男女划一的果断拥戴者,他乃至倡导一夫一妻制。
因为树没法开口,没法发声,更没法了解人话,既如此它又怎能评判得出两人的高低对错呢?
汗青上总会有很多没法盖棺定论的人物,就算是太史公诸葛千大人,赶上他们也会堕入没法评说的窘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比如第一名女天子齐太宗,任何评判她功劳的结论总会有有失公允的处所。狂傲如她似早已推测有此一幕,以是她在陵前留下了那块无字天碑。
宋承笑道:“看来大人你也传闻过。”
为何不把这奥妙带入土中,随你一同长眠地下?
我没法去评判他那些实际设法的对错,因为他的很多实际设法早已超越了现当代人所能了解的范围。
“我……我现在不得不信,大人晓得……这是为甚么吗?”
“抛开他的政治观点不谈,他的某些谈吐我非常附和。”
“大人不信?”
宋承的声音俄然建议颤来,变得断断续续,就像有人正冒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但现在呢?如当代被骗真会有如许玄之又玄的东西?
川月先生为此支出的代价是生命。
川月先生是这十多年来的一名流物。
我当然晓得川月先生,在华庆两国很少有人不晓得他。
若宋承所言非虚,那么宋飞将军的做法也说得通了。
任何信奉他政治观点的人,都会被当作有谋逆之心的不轨之徒。
这些都不好,这些都分歧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