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嘉的脸长年发白,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不见瑕疵,无端生出了几分让人顾恤的病弱之美。
顾清嘉可贵同意了宋承的话,微微欠身道:“是臣胡涂了,请大人恕罪。”
顾清嘉不疾不徐回道:“宋大人这番话是提示我了,让我想起了御花圃池子里的水,只是御花圃池子里的水再凉,也始终比不上冷宫里凉,宋大人想必深有体味,是吧?”
这番话我本是不想说的,归正这两人见面不吵不争我倒感觉希奇,只是这气候,我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叽叽喳喳听得实在是烦。
顾清嘉落座后又谦逊道:“谢大人。”
他便很委宛地和媳妇说,他已经放水了,竟然还能赢,实在说不通。
顾清嘉道:“你满口胡言,大人怎会不知礼节,定是大人说过你,你不听,大人又仁慈不罚你罢了。”
我本来的筹算是罚他半年俸禄,禁足三个月,让他好好思过。
这恐怕是宋承人生中独一担得起“将门虎子”一词的一刻了吧。
我道:“喜好就多品几杯。”
我轻咳一声,两人才收了声。
随后便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顾清嘉被捞起来后看着在一旁看笑话毫无愧色的始作俑者宋承,正欲开口痛骂,岂料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又昏了畴昔,自而后大病了一场。
宋承抓住了机遇,眼睛一亮立即道:“如此说来,那以往顾大人莫不是怕在猎场上丢了眼才用心不去的吧?”
顾清嘉略微不屑地睨了宋承一眼,没有理睬他。
我挥手表示免礼,让他持续坐下,见他端方地坐下后,我道:“不过明日若你的身子受不住,大可提早归去,不要强撑,也不必担忧扫了陛下的兴。”
脸皮厚的宋承还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脸皮薄的顾清嘉被我训得面上一红,叹了一句:“大人经验的是,君子当讷于言。”
按以往的常例,此次宫人们也未替顾清嘉安排。
“大人贤明,臣此来除了向大人存候外,确切另有一事。”
我晓得后的感触是:说不通你大爷。
还是顾清嘉这书白痴要明白事理些。
顾清嘉来的时候着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袍子,长发束成髻,戴云纹玉冠,腰佩快意绕云青玉壁,满身高低的打扮无不明示着持重松散,都是见上位者时该有的打扮,没有出一点讹夺。
顾清嘉这话便是既说宋承打扮分歧端方,又见怪宋承不起家给他见礼了。
宋承从冷宫出来后,我又送了他四个字“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