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嘉见话说得不当,被宋承挑了错处,立即向我解释道:“以往臣的身子的确上不了猎场,但在太病院的调度和陛下的庇佑下早已分歧昔日了。”
宋承耻笑道:“顾大人胡涂了,大人始终是大人,严尚书就算再位高权重在大人面前毕竟是臣子,试问为君的为何非要和一个臣子相争?岂不是自降了身份?”
我轻咳一声,两人才收了声。
这两人真是,寻住半晌机会都不忘刻薄对方几句。
我道:“顾大人能来我这儿走动是件功德,只是……”
宋承从冷宫出来后,我又送了他四个字“好好做人”。
围观的宫人们这才想起,宋承固然是出了名的纨绔后辈花花公子,但也是欧阳雁将军的儿子,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虎母生下来的也定不会是只病猫。
只是宋承平时不发狠,建议火来,他的武功根柢如何也是在的,力量也不是宫内里别的绿帽子能比的。
顾清嘉来的时候着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袍子,长发束成髻,戴云纹玉冠,腰佩快意绕云青玉壁,满身高低的打扮无不明示着持重松散,都是见上位者时该有的打扮,没有出一点讹夺。
我神采和缓了几分,笑道:“这是新进贡的君山银针,甜美醇爽,你且尝尝。”
无疑,宋承口中的严尚书便是严闻舟。
媳妇暗里也和他说过,叫他别这么当真,放点水,给后宫里那群绿帽子留点面子。
以是说,这完美的人就是如许。
这番话我本是不想说的,归正这两人见面不吵不争我倒感觉希奇,只是这气候,我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叽叽喳喳听得实在是烦。
我笑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何罪之有?严尚书的箭法是好。至于我的箭法,也的确是太随缘了些。”
我还未开口,宋承抢着道:“顾大人想插手打猎当然好,不过你身子这么弱,受得住顿时的颠簸吗?如果到时候一个不谨慎摔到地上,那可不比摔进御花圃的池子里只是打湿个衣服的事了。”
顾清嘉从未插手也从不体贴皇家打猎,以是对此事不大抵味,现在他吃惊道:“早传闻严尚书文武双全,但没想到在骑射方面竟也如此短长,连大人都不能杀杀他的风头吗?”
顾清嘉略微不屑地睨了宋承一眼,没有理睬他。
顾清嘉道:“你满口胡言,大人怎会不知礼节,定是大人说过你,你不听,大人又仁慈不罚你罢了。”
在各方的施压下,我便加大了奖惩力度,把禁足三个月改成了去冷宫里待三个月,且不得带任何奉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