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听得见邻桌的人在议论本日上午秀男封赏大典一事,脑海中也记得住昨夜里一男一女讲笑话的景象。
看来我要学着点了,今后和人出去喝酒,管酒烈不烈,归正结账前先醉倒了再说。
世风日下?
比如豪情的事。
我一边扶住严闻舟,一边满含歉意地对酒铺子里的人道:“兄弟喝高了,打搅到各位兄台了。”
严闻舟道:“但有些事情却不能因你的尽力而窜改。”
我虽猜到了答案,却仍忍不住想要看望。
去你娘的,世风日下。
娘的严闻舟,他说宴客,结账前便先醉倒了,最后还不是让复苏的我掏钱。
这人间仿佛统统事都能够靠尽力换来。
“莫非司马兄不想吗?”
此时的严闻舟醉得已是非常短长了,双眼无神,一脸茫然,似懂非懂地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没有烦恼便是最大的烦恼吗?”
两壶见底后,我便唤来了小二结酒帐,结完帐后我蓦地发明一件事仿佛有些不对。
而他的酒品的确更烂。
严闻舟也是个很好的听众,每当我发言时,他老是当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当真地听着,脸上无一丝对付之色,但他又分歧于萧玄那般常常只是冷静地听着,偶尔才说上几句。
更难设想的是竟会从严闻舟口入耳到这类近似于三流言情本里台词的话。
你能够尽力去爱一小我,但你爱的人却一定会因为你的尽力而窜改情意。
他学问博识,我所一起喝过酒的人中唯有顾清嘉在学问方面可与其一战,但他却又分歧于顾清嘉那般仅是遍览群书而少有本身的观点。
醉后吐真言,当统统假装卸下后,就算是严闻舟也会暴露马脚,那他到底借酒消得是甚么愁?
再厥后我们谈到了人间上的奇闻怪事。
随后我既怕严闻舟又说出惊世骇俗之语,又怕大庭广众下被人曲解些甚么就不好了。
“总算找到你了。”
我微眯双眼,话锋一转道:“但在世人眼中严兄恐怕是不会有烦恼的罢。”
他的答案和我猜的一样。
言罢,严闻舟那双已被醉意腐蚀洁净的眼看向了我,然后便完整闭上了。
世人都盖棺定论在平州之失中华国犯下了七个弊端,严闻舟却恰好以为华国犯下了九个弊端。他半醉半醒间仍将这段旧事阐发得头头是道,就连旁桌在闲谈国事的人都忍不住过来听了听,辩上了几句,最后无一不是又叹服着回了各自的桌。
我无法一笑,对着空中敬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