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闭了闭眼：“只是便宜了胡恒，若不是他一向放纵蒋明瑜，又如何会出这类事。”
蒋云一看到她就仓猝站了起来：“明珠，这回你可必然得帮帮爹啊！方家实在是欺人太过，涓滴不把我们蒋家放在眼里。这摆明是不把你和太子爷放在眼里。”
方九自是也懂了，心下有些感慨，眼里也多了点温度。问道：“那太子的意义，是要我就如许悄悄放过这件事？”
方九沉默了，他碰到罗氏时才十岁，彼时罗氏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等他进了方家，逐步崭露头角，罗氏早已成了胡恒的小妾，他不止一次想接她分开胡家，即便是在胡恒进京结婚，没有再回之南时，罗氏也还是不肯分开他，厥后罗氏怀上了孩子，传闻胡恒要接他进京，更是满心欢乐，立即就奔赴都城了。
她已经下了逐客令，蒋云也不好多留，何况他此行的目标也就是求他们脱手帮手，既然聂玄已经去了方家，他自是放下了心。在这个当口，也不肯获咎蒋明珠，说了两句客气话便告别了。
蒋明珠把事情原委和她说了一遍，宋薇惊得几近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摇了点头：“明瑜竟然做出这类事来，这……实在太不像话了。不过这类事方家又如何会晓得？”
方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事理，低了头轻声道：“胡家会情愿么？”
“天然，”聂玄毫不游移，胡璧山向来都不是胡涂人，而胡恒，颠末这回的事，他对蒋明瑜的沉沦也该醒了。
“那……太子殿下能让她获得甚么？”
宋薇看了看外头的大太阳，笑道：“这天太热了，你还是在府里歇着吧，别出去了。我去看看他们，也早些返来。”
聂玄点头，他是为体味决这件事而来的，本来就偶然和这两人绕弯子，直接道：“蒋明瑜和胡恒如何我不在乎，但是这件事不能传到胡家和蒋家以外，我不想在内里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据我所知，你进了方家后，就曾想过给她一座宅子，接她分开胡家，但她始终没有同意。”听得出他口气里还是不肯，聂玄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自发得对她好，却因为一时忽视眼看着她死亡，你做这些不过是想弥补本身内心的惭愧，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替她讨回公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想给的是不是她想要的？”
“胡恒平妻的名分，她的名字会永久记在胡家的族谱里，她的灵位会被胡家的先人供奉香火，另有，蒋明瑜会为她所做的事支出代价。”聂玄微微垂眸：“我能给的也未几，固然人死万事空，但你应当晓得，这是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