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大哭，看起来又是委曲又是打动：“老爷...我何尝、何尝不知......”
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刻薄两个字咽了下去。聂玄见她欢乐，便也不在乎她的打趣，只微浅笑了笑。
第二十二章贼心不死
柳氏母女三人一见她便停息了话题，福婶也只何为么都没听到，把喜帖递了畴昔：“大蜜斯，三蜜斯，夫人让我来和你们说，过几日是贺国公母亲的四十大寿，国公府送了帖子来，夫人让两位蜜斯明日清算下，一道去道贺。”
蒋云听她心心念念还惦记取沈家的婚事，不由皱眉：“你不要不分好歹，白隽是我挑了一两年才看着的顶好的人才，沈家再好，倒是千万不肯娶明瑜做正房夫人的。”
柳氏内心也晓得蒋云说的是究竟，一时又不甘，可一时想想，蒋云说的又有理，只怕错过了白隽，下一个说的前提更不好，便踌躇了起来。
他口气一和缓，连蒋明瑜都晓得他是心软了，何况柳氏和蒋明瑾。柳氏把尚弄不清楚状况的蒋志飞往蒋云面前推了推，哽咽道：“老爷即使怨我和明瑾，不想管我们娘几个的死活了，可我们儿子才这么点年事，老爷何必对他也不闻不问，叫他受尽了旁人的闲气。如果老爷实在容我们不得，倒不如一封休书把我和女儿撵出去，也好把志飞摘出来，便...便让他认了夫报酬母，也免得因着我的原因连带了他不被老爷待见......我薄命的儿......”
“好好的日子？”柳氏一听这话顿时恼了：“我们做小伏低的，旁人还要踩到头上来。母子四个在外头都没脸，老爷竟还感觉我这些日子过得是好好的日子么？”
“兵部尚书白言的侄子，名唤白隽，他父亲是白言的庶出弟弟，去得早，他自小是跟着白言长大的，现在任着翰林院的庶吉人，”蒋云笑道：“我看此人做事很有些才气，将来是有出息的。家里也只要个寡母，明瑾嫁畴昔，便是能当家做主的。”
蒋云见她越说越不像个样了，吓得蒋志飞也跟着哭了起来，不由眉头舒展，声气却更和顺了些，叹道：“甚么认夫报酬母，胡说甚么？都是谁和你乱嚼舌根了？志飞是你的儿子，莫非就不是我的儿子么？凡事我只要偏着他的，怎会不待见他？就是你们几个，我又何曾虐待过你们。宋薇那边有的，你们只要更好，她们没的，我也想方设法弄给你们。我的心机，你还不明白么？”
蒋云看她心动了，又劝了她几句，便搂着她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