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也不在乎,径直冲进了雨中,“绿翊那边问不出甚么来了,固然我不明白凶手为甚么不连带她一起杀了,但她应当的确是没有看到过凶手。”
“等她来找你的时候,记得知会我。她很悔恨皇城司,但不想在你面前留下扯谎的印象。”
皇城司是听皇命行事,除非是官家把案子交给张春庭去查,不然遵循端方,本来这就是开封府的事。
即便是开封府来了官差,芙蓉巷里还是是歌舞升平热烈不凡,那渺渺歌声听得民气生泛动,神态不清。
顾甚微惊奇池仵作会给阿谁二愣子这么高的评价,她想了想说道,“这案子是吴江的,皇城司的目标不在于此。”
“是不是真的,那不是你作为开封府推官需求查证的事情么?这般查案,下回你当值日日驮着一尊菩萨好了,碰到了事便烧香三柱,菩萨菩萨,凶手是哪个?岂不快哉?”
顾甚微说着,听着身后的传来的脚步声,扭头看了畴昔,只见韩时宴跟了过来,正站在那边看着她。
关正清平生为民请命,百姓们提及他时皆是拱手称上一句“正清公”。
“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顾甚微没有答复,只是好笑地看着他,那边的池仵作再也忍不住,径直地从吴江的脚背上踩过,冲着跟着吴江来的衙役骂道,“还愣着何为?等着皇城司的把尸身抬归去么?”
每次案子告终,将尸身还给亲人之时,他都会拿着针线帮他们缝合,穿戴划一。
贤人都说了,“不耻下问”。
少女的呼吸一点都不如话本子上说的那般温热,皇城司的顾婚事像是重生的女鬼普通,连呼出的气都是带着冷意的。
吴江听完绿翊的话,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顾甚微,脸上带了几分奉迎,“顾大人,你说她说的是真的么?”
他底子就没有想到,顾甚微还能活下来。
“你感觉绿翊说的话是真的么?”池仵作转移了话题,随即他又弥补道,“吴江性子跳脱,也没如何办过案子,但是他为人朴重,假以光阴会是一个很好的推官。”
“皇城司可不是那么好待的,韩时宴也不是好惹的。他跟正清公一样,是一沾上就甩不掉的家伙,让人头疼得很,你这般善于拿性命走独木桥,怎地不去瓦舍的杂耍班子?”
既然“下问”都不耻,何况是上问呢?
“不尝尝如何晓得呢?”顾甚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