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遭到了她的目光,祝先生微微地颔了点头。
有那猎奇的人扯开嗓子问了,“昨儿个没来,何为第一凶剑?”
那茶博士笑了笑,弯下腰去,等顾甚微走远了方才直起家来。
这事儿已经成了汴都城中一大奇闻,她之前远在姑苏,都有所耳闻。
中了进士以后,直接进了御史台,上参皇族,下奏小民,便是那城门口的狗撒了一泡尿,他都要训戒几分,名列汴都城中讨厌鬼榜首。
踏了新泥的靴子,在廊前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足迹。
“剑在鞘里久了,不拔出来轻易生锈。山有虎便打虎,海有龙便屠龙……”
“关御史北里瓦舍点名册,骂尽朝中贪花人,一战成绩铁骨名。韩小衙内尊师重道,身为关正清的关门弟子,天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他的身前,坐着一个穿戴青色长衫的小郎君,他手中拿着筷子,正要将一块桂花糕往嘴里送。
韩时宴看着面前肥胖的少女,她的神采惨白,身板儿薄得像是一张纸普通,感受他一拳打下去,就要将她这小我打出一个洞来。
“韩御史认得我么?”
她冲着茶博士招了招手,“来一盘杏仁糕,要配甜甜的红枣茶,多放些糖,我不怕腻。”
顾甚微勾了勾嘴角,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可此人倒是反其道而行之,自幼寒窗苦读,拜了关正清为师,一心要做撞柱而亡的朴重之臣。
他日日都来,每次都点上一碟子方糕,再配上一壶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