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说着,将那方帕子重新包好了,神采冷然起来。
“夜斩贪吏李贞贤以祭正清公!”
看着顾甚微杀气腾腾的脸,吴江一个激灵,直接住了嘴,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
伉俪二人结婚以后,得了一子一女,长女如本年方十三尚未出嫁,季子更是才六岁担不起事。
吴江哀嚎声震天,一双手抖成了筛子,见到顾甚微下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身边,展开了手中的信。
“嗯,我晓得。关御史曾经参过他,李贞贤亦是芙蓉巷常客,当初关御史借着绿翊打保护,上奏的那本《打花柳》上就有李贞贤的名字。”
关御史上奏的那篇谏言文采斐然,早朝以后便传得满汴京都,国子学的生徒们皆能全文背诵,官方的百姓们听闻,还给这折子取了個诨名,言简意赅叫做“打花柳”。
“你先领着衙役,拿着这方帕子去李贞贤家中,伱在明。我会安排皇城司的人在暗中,一旦有异动,当场诛杀。且不说李贞贤是不是赃官贪吏,就算他是……”
二人没有再多言,焦急上马朝着李家飞奔而去。
这那里是甚么祭奠,这清楚就是将人挖出来泼大粪!的确无语了。
“你们如此这般,还当李某心虚,怕了他去!”
韩时宴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心中想着关于李贞贤的陈年旧事,到底没有开口。
“这不是寿星公吊颈找死么?”
只不过这事儿雷声大雨点小,李贞贤等人被罚了俸禄,还是活泼在朝堂之上。
“以甚么借口,诛杀赃官贪吏么?御史台的确是收到了如许的风声,坊间传闻说他家中藏有大量金锭,王喜借着欢场的臭味相投,不止一归去李贞贤家中查探过,只不过都走了空。”
比及了书房门口,果不其然传来惊天的吼怒声,“吴推官,你如许围着我何为?李某乃是朝廷命官,那狗贼想要杀我,固然放马过来便是,可污我清誉,便是一万个不成!”
甚么杀李贞贤祭奠关正清,人家关老头儿认得你是哪个么?你就要把杀人的名头往他脑袋上按。
顾甚微瞧着,脚步一动,直接飞去了后巷。
“你此人如何说不通呢?先前我说了叫你直接睡在棺材里,把盖子一盖,彻夜睡上一宿,便是那凶手生了翅膀,他都不能伤你分毫!你这分歧意那分歧意的!”
顾甚微无语地看着他,呵呵一声,“你如何不先将李贞贤家的祖坟刨个坑,他一死了就直接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