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刹时,韩时宴感觉贰心中好似有一副画,不提笔都已经画了出来。

“是你亲手替你爹娘另有小弟报了仇,倒是我白白的为御史台捡了一份政绩。”

“这是你千辛万苦寻觅了三年线索的成果。你先肃除了顾家的大房二房,戳破顾家伪君子的面具,然后又救出了李东阳,找到了《远山图》的线索……也是你稳住了福顺公主,让顾家没有了援手。”

“顾婚事,你能够去开封府接你阿弟回家了。”

他的思路很飘忽,一下子想到了顾甚微吃点心,吃得鼓鼓囊囊的双颊;一会儿又想到了她拔剑在乱葬岗上杀得鲜血淋漓那狠厉断交的模样……

韩时宴点了点头,他抬高了声音,“如同我们所料,就在朝堂之上。不过可惜的是,顾言之很谨慎,即便是到了顾家存亡的档口,他都不敢目光锁定求救。”

他微微一怔,伸脱手来,悄悄的覆盖在了顾甚微的头顶上。

“你的伤如何样了?”

“顾甚微,要谢你就谢你本身。”

“想来此人不但位高权重,并且动起手来狠辣非常,同官家美满是相反的脾气。”

便是养了张春庭这么一条疯狗,他下的号令却还是反对沧浪山宋雨递过来的证据,免得那东西落到御史台手中,在朝堂之上掀起血雨腥风。

韩时宴一怔,就瞧见顾甚微指了指他的额头,他刹时今后跳了一步,有些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方帕子,拿起来胡乱在脸上擦了起来。

瞧见顾甚微的官袍这才回过神来,皇城司的第一凶鬼不就在这里么?难怪他们周遭都没有人靠近!

“你重视到老贼了么?”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嘴毒墨客,在这一刹时让人瞧得扎眼了非常!

他整了整衣袍,斯条慢理的朝着门口走去,淡淡地看向了光影当中的顾甚微。

“应当是我感谢你才对”,韩时宴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

“顾言之现在应当被押到开封府去关押起来了,官家号令太师姜伯余同开封府尹王一和共同卖力科举舞弊案。你可要去狱中见见他?”

“你随便在御史台找一名御史替你揭穿这些,都能够让顾家那群人永无翻身之日。”

韩时宴头一回感觉,从官家的书房到早朝的大殿,再到出宫的那一条路有那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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