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瓜上,“伱这厮可为佞臣!莫要上蹿下跳的了,朱成几更去绿翊楼见关御史这事,除了你们兄弟二人,可另有其别人晓得?”
这柳阳可真是个妙人儿!
“那朱成是为了姑苏含香楼的春灵女人来的,说是那春灵女人的父亲当年蒙冤入狱,累及男丁为奴,女眷为娼。那会儿春灵女人乃是后宅女眷,对于父亲之事不甚体味,也从未想过昭雪之事。”
“不但如此,朱紫事多。偶然候大人们手头有首要案子,那也是不接外头之事的,便是接了,那也得搁在案前落灰,不晓得排到猴年马月去。”
韩时宴无语的蹙了蹙眉头,他再一次必定,面前这位顾婚事当真是脾气卑劣得很。
柳阳摇了点头,“没有看过。朱成把得很紧,我们素不了解,他实在也不如何信赖于我。”
“关御史出身寒微,端赖头铁闯天下,他是个孤臣。可韩御史就分歧了,官家都是他的母舅,让他去参位高权重之人,不是更合适么?大胆说,韩御史是君子,不会难堪你的。”
柳阳眸子子咕噜噜一转,他看了看驯良可亲的顾甚微,又看了看木着一张脸的韩时宴,考虑几分开了口。
她早就安排好了,若那厕所男是宋雨,韩时宴只要清查关御史的死,就定然会找到那小册子,到时候她坐享其成等着某位君子君子遵循承诺奉上门。
柳阳揣摩了半晌,点了点头,“差不离!”
柳阳嘿嘿一笑,悄悄地往顾甚微身边靠了靠,又道,“关御史这会儿倒是占尽天时天时人和。官家正头疼他撞柱死参皇城使张大人一事。拗他不过摆布难堪,这才让他闭门思过。”
她想着,重视力很快便被“排期”这个特别的词儿吸引住了。
“比如曹御史就不喜好替人昭雪,因为他家老泰山在刑部任职……那些陈年旧案十有八九错抓的犯人都已经入了刑,若要究查起来,人刑部也是复审不力要担干系……”
倒是他那长兄柳阴,大眼睛厚嘴唇显得有些浑厚,明显吓得瑟瑟颤栗,却还是伸着一只胳膊挡在了柳阳面前。
顾甚微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倒是也不绝望。
这是瓠羹铺子后门处的一個小偏屋,除了睡觉的处所,便只要一个八仙桌儿。屋子里擦得干清干净可谓是一层不染的,在陈旧的窗户边,还放着一个缺口的花瓶,里头插着几根野草,看上去倒也朝气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