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萝和长歌相视一怔,还欲再问时,面前的白衣女子却已使出轻功纵身一跃,从两人面前消逝得无影无踪。
卖力看管的狱卒见青羽俄然暴毙,立即去处陈兰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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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一字一句地当真地听着,笑得格外粲然,“闻声你说这些,真好”。
上官云天不作辩论,安静隧道:“给我点时候,让我陪他喝杯酒。”
上官云天微微扬了扬嘴角,“还记得小时候下山采办,你看到街上的有很多小孩子在吃冰糖葫芦,便也想买来尝一尝,只是我没有同意。方才我很想买给你,可惜气候太热,我跑遍了整条街也没有人卖。”
陈兰无谓地一笑,“这案子又不是娘舅一小我在审,总还是要做做模样给刑部的人看,不然怕是会惹人思疑。”
“少主......放下仇恨吧,好好为你本身活一次。”
将青羽放倒在地上,上官云天平声道:“你好好上路,不消挂念我。”
话说至此,口中又接连喷出几口黑血。
绾萝掩住心头的惶恐朝他浅浅一笑,内心却冷静地祷告就算那白衣女子若想寻仇,也该将锋芒对准当年拟下屠村圣旨的当今圣上,切莫寻错了人,累及无辜。
青羽有力地抬眸看了看他,嘴角绽放一抹惨白的笑容,“少主这袭白衣,但是为青羽而穿?”
上官云天不答,撇下陈兰,径直出了都察院的门。
上官云天闻言一怔,来不及去细想,青羽已经靠在本身身上缓缓闭了眼睛,咽了气。
上官云天将酒杯各自斟满,“是,我来送你。”
让他安静又有庄严地分开人间,事到现在,这也是上官云天独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仓促赶来的陈兰见青羽公然已死,不免大怒,“谁让你杀了他的?你要我如何向圣上交代?”
上官云天提起酒坛,泰然自如地拆开酒封,扬着脖灌了几大口下去,侧目再看陈兰。
温家父子几人倒是更在乎这件案子结得过于草率,结案陈词上仅仅写了然青羽亲口承认殛毙快意一事失实,但杀人动机却未曾供述,反倒显得疑点重重。
青羽背靠着墙壁坐在混乱的稻草上,身上较先前多了些刑讯时留下的陈迹,看起来比先前肥胖了很多。几只老鼠正围着他脚边破了口的瓷碗,抢着享用着内里未曾动过的残羹剩饭。
绾萝有些莫名地忐忑难安,“你觉不感觉,方才的阿谁女人仿佛晓得一些当年的事。她孤身一人在山脚下吹奏如此哀伤的曲调,大抵就是在祭奠鬼村那些逝去的亡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