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侧目看着长歌,缓声道:“温公子莫问红姨,说句不知身份的话,楚君与公子也算是旧识了,只看在公子眼中,你我之间的这份交谊值多少两银子。”
长歌无法地笑笑,略有难堪之意。
倒是长歌看起来不甚安闲,嘴角的笑容垂垂收起,侧目看了红姨一眼,仿佛埋没着甚么不成言明的深意。
“你做主吧”,长歌浅浅一笑,又问红姨意义。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楚君冷眉微蹙,波澜不惊隧道:“五千两银子,红姨说话可要做数。”
红姨身形一滞,不知她是何企图,但还是语气笃定隧道:“我俏花红在江湖里混了这么多年,向来吐个吐沫是个钉儿,说五千两就五千两。只不过,你也得看看人家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愿不肯给你出这笔银子。”
绾萝不过才两日未到粥铺,便觉较之畴前已焕然一新,不但桌椅柜面全数擦拭洁净,乃至连账簿、算盘如许邃密的小物都已筹办齐备。
“公然不错,看不出来你这手脚还挺敏捷的”,绾萝含笑着赞他,转而轻言道,“对了,等一下你筹办让楚君和别的那四个女人住在哪?”
长歌和绾萝付过银子,几个女人欢欢乐喜地回房清算行李,两人则先到劈面的粥铺去等。
长歌道:“住处我早便安排好了。有个做丝绸买卖的朋友,在城中置了套二进深的小院落脚,常日他驰驱买卖,也没工夫去住,本是费钱雇人看着院子,这下到便宜我了。让几个女人住着,既能替他打理院子,又省了银子,岂不分身其美。”
红姨明显骇怪万分,瞪着眼睛游移半晌,才一口啐道:“钟楚君,你这是演得哪一出?你别忘了,人家三少奶奶就站在我们面前呢,你还真把本身当作杜十娘了?”
楚君点头一笑,回身望向身后窃保私语的一众女子,丹唇轻起,“姐妹们,楚君本日算是替本身赎身,方才长歌少爷还曾承诺了千两白银,你们另有谁愿和我同去。”
几个早便成心要走的,见楚君开了这个头,也纷繁大着胆量站了出来。
长歌非常对劲隧道,“如何样,还像那么回事吧?”
红姨和长歌对视一眼,像是俄然开了窍,起家向楚君道:“罢了罢了,你既是一心要去的,我即使强行留住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不如你就跟三少爷去了,免得今后大师脸上没意义。”
红姨听她这话,面上略有些挂不住,犹踌躇豫地看了看长歌,和缓了语气道:“三少爷,并非是红姨和你漫天要价,我的意义不消说您内心也是明白。这楚君女人,我是真打心眼儿里舍不得她走。如果换了别的女人,红姨算你一百两银子一小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