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笑,“是啊,蓉姐儿诗词上比长卿更有灵性,长卿学东西多图实惠,会画画以后就捣弄出很多新奇的花腔子,念几天医书就折腾着叫厨下做些药膳甚么的。”孙女都是一样的喜好,只是民气到底是偏的。赵蓉也是跟着她长大,只是有空就喜好往凌氏屋里跑,天生靠近母亲。这当然不是说不好,孩子多数本性靠近母亲。不过,对于来岁就要搬到凌氏西耳房住的赵蓉,当然没有每天去陪赵老太太说话、时不时给赵老太太做几件小针线、筹措着给赵老太太用中药泡脚、还每天去给赵老太太按摩的赵长卿更加靠近。再者说了,甚么诗啊词的,小女孩儿们或者好强争胜,到了赵老太太这把年纪,糊口的经历绝非是那些不顶吃喝的诗词可比。

赵蓉道,“就是交朋友,也得讲个脾气相和,我实在跟珠表姐她们合不来。”

朱老太太直乐,“你现在倒学的嘴甜了。”

赵蓉谦道,“闺阁当中,闹着玩儿罢了。”

朱老太太笑,“你现在但是享了儿孙福。”

凌氏没觉着是甚么大事,像赵长卿说的,凌氏笑,“这不是只要你会做,才叫你做的吗?别人恋慕你会读书,有甚么好活力的,该欢畅才是。”

朱老太太小声笑,“看你这嘴欢畅的都合不拢了,从速给我收着些。”

“小小年纪,如何如许的怪脾气。”凌氏叹道,“朋友之间,不免有些合得来,有些合不来的。合得来的多来往,合不来的少些来往就是,你也不要暴露如许的嘴脸来,没的获咎人。”

赵长卿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像阿宁就天生的性子好,有亲戚来了叫他耍拳,耍好几遍,他都不会烦。”

赵蓉道,“我同这些人说不到一处。”

赵老太太笑,“我是见着母亲欢畅的。”

凌氏道,“我跟你姐姐筹议筹议再说。”

赵老太太笑,“谢母亲挂念着我。之前说暖膝之类,我都不大信。本年卿丫头给我做了幅暖膝,才觉出合用。现在她早晨都要我煮了药汤子泡脚,我觉着倒比往年好些似的。”

幸而有赵长卿早打的防备针,凌氏笑,“你学棋,甚么棋不是用的?苏先生是你们的教员,天然应当用最好的。这话莫在外头说,去读书吧。”心下觉着小女儿公然是小了几岁,行事的确不如长女妥当。李家虽是亲戚,实际上这亲戚才认了没几年,也没啥香火情分,而李百户恰是丈夫的顶头下属,两家正该好生来往才是。

赵蓉笑着扯扯凌氏的袖子,“娘亲,我又不是傻瓜,她们叫我做诗我也做了啊,哪儿能当众翻脸呢。只是,今后我宁肯在家里读书,也不出去了,实在说不到一处。娘亲,我也去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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