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太拉住李念琴的手,道,“这如何算对不住?我向来是当闺女一样的待她。”听到这里,李念琴都觉着,夏太太待闺女未免太差了些。就听夏太太持续道,“你是常来我们家的,我家的事,你也晓得一二。唉,家里甚么都不差了,就差个孩子。长卿与你有恩,你帮她生个儿子,就报了她这恩典。她是个刻薄的人,将来抱了宗子在身边教养,比你本身养都放心。你再多生几个后代,就是我们夏家的大仇人了。”
李念琴并不知夏太太的意义,她在夏家住着,一心一意的与夏玉筹议着如何重新清算夏玉的小院儿。直待在夏太太那边见了夏文两面,李念琴方心有所感。
才学满腹,进士出身,年青有为,品德端方。除了第一次见她时稍为她的仙颜失神外,夏文都是很俐落的出去避嫌,并不垂涎于她的仙颜。
夏太太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是常来我家的,又如许的聪明秀敏,我不说,你也是晓得的。文哥儿与媳妇结婚整整五年了,膝下空空,我就是闭了眼怕是也放不下心来。”
见赵长卿走了,夏恭人皮笑肉不笑的对夏老太太夏太太道,“阖帝都,再找不出像婶子和弟妹如许疼惜媳妇的人了。”
夏太太抚摩着女儿鸦翅青的秀发,顺手正一正女儿发间一支珍珠步摇,笑,“去吧。”
夏文挑眉,赵长卿道,“太太若问你,你就说,是我说的,你纳小,我们就和离。我猜想着,太太总不会再逼你。”
李念琴是个聪明人,她与夏家高低处的都不错,连夏姑妈、赵莲如许的性子都同她说得来,可见其为人小巧八面、绝非虚传。唯赵长卿虽待她和蔼,李念琴总觉着非论她如何靠近,都有些靠近不起来的感受。
李念琴听夏太太说的诚心,还是推托,“我出来也有几天了,大女人的院子要如何清算,都已经算好了。我这就归去筹办要移栽的花木去,恕不能相陪太太了。”
赵长卿同夏文道,“太太似是有给你纳小的意义。”
“长卿,你放心,我毫不会……”
李念琴惊觉夏太太竟有为夏大人纳小的意义时便想到了,只是自夏太太嘴里说出来,这类感受又不一样。
李念琴尽管满脸羞红作羞怯不能言状,夏太太愈发道,“你如许的边幅人才,如果嫁到农家之家,未免委曲辱没了你。在我家,提及来是二房,凭长卿与你的友情,你们就是亲姐妹。就是阿文那边,我也不叫他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