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郑姐姐已经九年没见过了,往时只能通信,现在见着她,欢乐就不必说了。明天我还尝了她收藏的松针雪水来烹茶,滋味神妙。返来想跟你说,偏你不在,就去了苏先生那儿。”赵长卿说着问道,“我听阿白说刘公子出事了,到底如何?”

赵长卿笑,“是啊,牛已经吹下了,想来是真恰好吃。”苏先生对帝都颇多体味,只是有些端庄的帝都风味儿,赵长卿这自幼在西北长大的实在吃不惯。

赵长卿还真没传闻过程公子有何功名,苏先生微微一笑,“连个功名都没有,还敢自称有才。当然,也有隐士高人视功名如粪土,不屑于科举,只是,我想着,程公子并不似如许的高人逸士,不然郑女人也不必非要到帝都才提和离之事。这位程公子的才学多是人吹嘘出来的,郑女人的才情,倒是我曾经目睹过的。”

饭食如何,林大人还不至于抉剔,只是郑大人这叫一个啰嗦,林大人一口饭没吃,就听郑大人当朴拙心的对他的监察司提起定见来。林大人烦得两耳冒油,沉着脸不说话,郑大人偏生不是个会看人神采的,一径干脆个没完。他自为官就是做御史起,就是因他御史做得超卓,现在熬成天下御史的头儿,再加上天生忧国忧民的性子,那一顿啰嗦就甭提了。

郑大人平常皆是直言,偏生现在不肯直言了,呵呵笑道,“就是用饭,没事没事。”

苏白奥秘兮兮道,“先时只顾着复习文章也不晓得这春闱此中关窍,本来另有‘枢纽字’的讲究,就是在牢固的处所写上牢固的字。如许与判卷的考官商定好,一见如许的卷子,考官必会录入此中,出息便是妥妥的了。”

郑大人赞道,“这车好生宽广。”

林大人道,“郑大人有事,无妨直说。”

郑妙颖并未几提本身和离之事,依她的高傲,能与赵长卿说一声已是可贵。赵长卿与郑妙颖自来交好,焉能不知她的性子,只是给她把了评脉,知她身子无忧,便也放心了。

“苏先生也来帝都了?”她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但是阿白今科春闱?”

狗屁苦心!人家就骂了你几句,害人家误一科不算,看你小子还要息样睚眦必报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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