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传闻族长老太太来了,忙带着闺女前来相见。
赵长宁苏白已经闻信过来了,新媳妇认亲施礼之类的事,是夏家的事,他们不好掺杂,正筹议着出去逛逛,一听此事,赵长宁先臭了脸,握着拳头问夏文,“你给我句准话,你们家是筹算如何着?千里迢迢的哄了我姐跟你返来,你就如许叫她受委曲!”夏文敢说一句不入耳的,赵长宁已经筹算砸他个满脸花。
赵长卿笑,“好。”
赵长宁道,“一哭二闹三吊颈,我们年纪小些,以往只听过,倒未见过,这回真是长了见地。还是你们这书香人家,就是手腕多。像我姐姐如许诚恳的,叫她如许干她都干不来,嫌恶心!”
“这个能够叫它沿着廊子着花,就像你之前的内室那样。”夏文内心觉着很痛快,他那姑妈早就是指手画脚的脾气,恨不能她来当夏家的家。夏文实在明白大姑妈的设法,她没个儿子,靠着兄长过日子。长嫂是商家出身,初结婚时还好,厥后跟着长兄考取了举人,便有些不敷了。何况,夏姑妈是大姑子,有亲娘撑腰,两个嫂子都要让她三分的。现在赵长卿新嫁过来,天然想拿捏了赵长卿,今后持续在内宅说了算!真是白日发梦!找死不挑时候的!夏文是嫡宗子,他今后是要当家做主的,对家里的事,天然有些本身的设法。他跟他爹不一样,亲戚间再靠近也要有个度的,主宾更要分清才好。何况,当初娶赵长卿时,他便悄悄发誓,只要本身所能,便不能媳妇受半点委曲。
赵长卿叹口气,“这年初,都是聚族而居的,谁家都有这些事,这也不算甚么。这头一天来,长辈说甚么我便听甚么,只是我天生的脾气,还不算不讲理。跟我讲理就行了,原也不必理睬很多。我们是我们的日子,你也别往这些琐事上用心。只要我们把日子过好了,谁能不对着我们笑呢。就是那些别有谨慎思的,也不过如此。”
夏文得先跟两位内弟说好话,道,“阿宁阿白,你们先到里间陪你们姐姐坐会儿,宽解宽解她,我去给她讨回公道。”
赵长卿立即自椅中站起来,一句话不说便走了。夏二太太离得近,又要去拦,不知被赵长卿如何一拂,夏二太太衣角都没摸着一片,赵长卿已出了门去。
夏姑妈再没有先时的阴阳怪气、放肆撒泼的模样,和婉如一只中年绵羊,温适应了,不敢多说一句,恐怕族里真叫她回婆家。
“嗯?”
夏文这话一出,大师先看夏文,又看赵长卿。心说,这小媳妇真有本领啊,来婆家第二天就要单立厨房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