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笑,“归恰是我的东西,母亲收着就是,原也不是给母亲的。”
赵长卿也服了凌二太太,这真是个怪杰,若不是顾个大面儿,赵长卿底子不想理睬凌二太太,可凌二太太每次见了她都似无事人普通。不待赵长卿说话,凌四姐先笑了,道,“我们都不懂药堂的事,那里干得来?再者,大姐姐年纪最大,这几年也攒了几间铺子,并不愁吃喝。我家里不敢跟大姐姐比,亦不差这个。二姐是想干这一行,将来干得好,也不枉这几年卿姐姐攒下的招牌名声。”
赵老太太道,“是啊,你可得记取多写信,叫我晓得你好不好,有难处别不好说,娘家虽远,咱家也不是没人,能给你撑腰。”
赵长卿悄悄一叹,“我晓得的。”
赵长卿并不喜好边城,她上辈子直到死也未能看一看边城外的天下,而这一世,边城里又有太多的悲欢。她一向是想看一看外头的风土情面的,但是,到了分开的时候,竟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离愁别绪。赵长卿微微欣然,很久道,“另有那院子里的牌位,都要劳你照看,别断了香火才好。”
凌二姐叹道,“我也不小了,原是没想再嫁人的,不知如何的,阴错阳差的就如许了。初嫁由父母,再嫁自在身。先前媒人给我说媒,也有些商家富户,虽不是大富,可家资比林家多的也不希奇,我老是觉着不对路,就都没应。”
赵长卿笑,“本来二姐姐是想盘下来本身干的,我想着,二姐姐手里虽有些银钱,也是当初她和离后的嫁奁。她跟我干这几年,一应都熟了,我原就想给熟人打理。何况我想着,做买卖定要手里有些活钱才好。二姐姐如果把钱都拿来盘铺子,今后运转起来是不好做的。这几年,二姐姐帮我极多,我也早赚回了开药铺的银子,并不亏蚀。”
陈管事能在陈山身边跑跑颠颠,被仆人赐了姓,毫不是等闲之辈。他见的人多了去,眼睛毒着呢,只要一见这小我,说上几句话,此人是好是歹贰内心也稀有。听赵长卿这几句话,陈管事便不敢藐视她,笑道,“接旨贵在持重,穿戴上也是如此,持重些就好。我再跟您透个信儿,此次得赏的,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二十余人,陛下犒赏全军。接旨的日子在三天后将军府,到时您早些去老是没错的。钦差普通都是早长进城,接了旨,午间另有酒宴,可得热烈半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