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订婚以后,便说到了赵蓉的婚事。凌氏暗里同赵蓉说的,“千户家的公子,极有才学的,这就要考秀才了,你父亲都探听过了,品德端方。”

凌氏道,“也好。”

赵长卿笑,“爹爹放心吧,银钱够用就好,留多了也没用。”

赵勇笑叹,“真不知你这性子像谁,你娘常抱怨我是个傻风雅,你竟比我还风雅,你娘晓得又得聒噪我。”

凌氏说着哭湿了一条帕子,赵长卿抚着她的脊背,再一次说,“母亲放心吧,我必然会把日子过好的。”

赵长卿道,“我天然先跟爹爹筹议,爹爹觉着好,我再跟他说。”

赵勇到底是男人,心性阔大,道,“你得了这一笔,虽不免有人眼红,可咱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你想留尽管留,莫担忧这个。如果实在要捐出去,捐出去也无妨。”

因暗里说话,赵勇也少了几分顾忌,皱眉,“这如何能成?我们心知肚明,阿腾心仪的是长卿。阿腾对阿蓉偶然,如果以成绩了婚事,阿蓉如何能过得舒心日子。”

如许夺目的丫头,岂能因她嫁个不出众的小子便小瞧于她?

赵勇到底不愧是一家之主,不知使得甚么体例,同凌氏分辩了半夜,凌氏虽仍不大乐意,却不再反对。

凌二太太便与回娘家的闺女抱怨,凌三姐倒是不觉得然,道,“阿腾现在是举人,除了姑妈家,莫非就没好人家了?娘也不消在一棵树吊颈死!”

“陈姐夫一月起码有二两银子的月钱,他有甚么?买纸买墨、行诗作文,哪样不要钱!一文不挣,只知费钱!”凌三姐是负气返来的,道,“归正娘你病了,我已跟婆婆说了,返来几天,给娘侍疾。”

赵勇道,“到时我们也去祭拜祭拜。”

凌二太太叹口气,又问女儿,“大妞妞都五岁了,你也该想着再生一个,到底有个儿子,内心才结壮,如何总没动静,你跟半子都得加把劲才成。”

凌二舅闷声道,“阿腾抱病,也怪不到长卿头上,还是夏大夫医好了阿腾,你少瞎迁怒。就说阿蓉这婚事吧,你乐不乐意。不乐意,我去说一声,另给阿腾说亲就是。”

纪大爷派了小纪账房与管事带着车马来接,赵长宁赵长宇苏白骑马,赵长卿与苏先生坐车,大师一道送了苏先生母子去纪家。

这话一出,不但朱大舅爷悄悄舒了口气,便是其别人也心折口服。若这笔钱归于族中,少不得有分派不公,或是中饱私囊之事,现在变现银钱,置为祭田,哪怕只能用于族学,也是阖族受益之事。朱大舅爷是族长,多年高官,虽知这笔银子很多,也不至于差这些银子,却不想因这笔银子担别的名声。话至此处,有位族老赞道,“哎,我那老哥向来眼高,等闲人他都看不上,怪道对你家那丫头另眼相待,的确是有宽仁之心哪。”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