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一笑,“他是谁?谁是他?”

苏先生叹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天下事,十全九美,端看天意如何。若你们必定有缘,非论如何波折盘曲,毕竟会在一起。若无缘,纵使相互有情,毕竟求而不得,离燕分飞。”

赵长卿扯着块帕子,低声道,“只是想一想,这些年,承楚哥哥关照,他帮我甚我。我虽无觉得报,心下也是感念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忍不住~~~~好了,晚安~~~~~

苏先生不觉得然道,“只是大家不肯说的实话,我说出来罢了。就如你说的,哪怕无此缘分,楚公子曾如许用心企图的待过你,他并无轻浮之举,反到处为你着想,纵使有私交私意于此,到底也是令人恭敬的私交私意。你生就心善,故此能明白这份情意的不易之处。待得你年长,经些世事,就更能明白此中贵重了。”

赵长卿拭泪笑道,“先生的话,总与别人分歧。”

赵长卿经了楚渝之事,很多天都神思不属,没有出门,倒是苏先生劝她,“一点小事,何曾就吓成如许?”

楚渝越是无能,楚将军想到他的心机愈是来气,道,“先生这话倒了希奇,我生他养他,调度得他读书习武长大成人,现在使唤他干些活,他做得周满是理所当然,如何到先生嘴里倒成了功劳?就现在当今这世道,后代贡献父母已不是本性使之,反成的邀名赞誉之事。我倒奇了,莫非这不是本该之事么?”

见她哽咽气噎,哭都不敢哭出声,偏生又泪如雨下的模样,苏先生悄悄抚摩着赵长卿的脊背,劝她道,“放宽解,世上没有走不过的路。”

程远之听楚将军这番话,只得不再言语,又看楚将军神采间未有不满之意,倒也心下有些分数。

苏先生心下一动,道,“你现在这是明白过来了?”赵长卿后知后觉,连苏先生都觉着不成思议。实在女孩子心机细致,普通开窍倒比男孩子早些。楚渝那点儿心机,苏先生早几年就看出来,只是未曾点破罢了。赵长卿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竟半点心不走,只傻傻的将楚渝当作兄长靠近。现在纵使明白了楚渝的情意,可惜楚家家世实在不好攀附,楚渝行事不谨给父母发觉情意,不但楚渝本身吃了苦头,这层窗户纸捅破,纵使赵长卿明白过来,哪怕有甚么别的心机,也已经晚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楚家在边城的权势。

赵长卿有些羞意,她是个后知后觉的人,且这些年只顾着防备凌腾,同楚家兄妹来往,非常有些情分,赵长卿细考虑这些光阴,实在非常攒了些苦衷,只是无人能说罢了。赵长卿道,“我记得我跟楚哥哥第一回见面还是在老祖宗的寿宴上,那会儿楚将军刚来到差,楚哥哥在宴上扮成楚姐姐的模样。因他刚来边城,闺秀里谁都不认得,无人理他。我那会儿小,爹爹不过是总旗,也无人理我,我们就坐在了一处说话。自此就熟谙了,因他经常照顾我,我内心是只拿他当作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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