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笑着喝了半盏茶,道,“你又操这没用的心,你二姐姐是你大舅母的亲闺女,你大舅母能不再三考虑?明天你没见着,唉哟,许家三郎那一脸的忧色,可见是很情愿的。何况,这婚事还是许大太太亲身跟你大舅母求来的,许三郎是一起玩到大的表兄,心下又喜好你二姐姐,许家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你二姐姐天生就是个有福的。”
凌二太太道,“她是做过赞者的,就比别人熟谙,去处也比别人好。女孩子这一辈子就一次及笄礼,如何,你不奇怪面子人来给你做赞者,反要那些不着四六的人不成?”
凌三姐气道,“请谁都行,我就不要长卿给我做赞者!”凌三姐本是非常活力凌大太太请赵长卿的事,论理,她是比赵长卿近的,可大伯娘实在势利,竟绕过她请赵长卿。
凌腾笑,“明天大姐姐大姐夫也来,我抢先去迎迎。”
赵长卿从白婆子手里接了一盏茶递给凌氏,本身的一盏暂放在几上,并不急着喝,笑道,“说是亲娘舅家,做外甥女跟做媳妇能一样吗?总该多考虑才好。”
“是阿唐,母亲可还记得他?”
赵长卿笑,“那里是好久,明显大姐姐结婚时才见过的。”
凌氏换了家常衣裳,笑道,“甚么急不急的?亲娘舅家,知根知底,许大太太为人刻薄,这是我都晓得的。许家三公子又是个读书人,再委曲不到你二姐姐的。何况许涣都十七了,许大太太能不急着婚事么。”
凌大太太轻斥,“别胡说。”
凌三姐此话,实在大慰凌二太太之心。若往时,凌二太太必借机同女儿挖苦一番,只是现在凌二太太非常情愿同赵家的婚事,又因狐疑赵家仿佛对自家没阿谁意义,故此,凌二太太内心反生出些谨慎来。并且,这也是极其怪道的一种豪情。先前觉着赵家攀附自家时,凌二太太对赵长卿是一千个抉剔一万个不满;现在发觉人家不是非她家不成,在凌二太太的内心,赵长卿反是千好万好起来。听女儿这话,凌二太太叹口气,“行了,你们都是姐妹,除了阿腾,姐妹们就是最靠近的了。不准如许吝啬,还扯甚么福报不福报的事,就凭你这酸话,可见长卿远着你是对的。”见闺女满脸不欢畅,凌二太太道,“你也别说你大伯娘势利,就是我,来岁你及笄礼,我也想请长卿给你做赞者呢。”
凌四姐笑,“是啊,娘你老是有事。明天家里及笄礼的礼单我都清算出来了,娘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