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并不答复,一抬手,大把红色粉尘在两人中间轰然散开。

孔川出去以后,沈莺歌吹灭了屋中烛台,和衣躺上床榻。

北风哭泣着穿过他们地点的冷巷,面具上连着的毛发随风飘荡,如同活物。

领头的朝孔川抱拳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几位抓到人后还请尽快分开。”

沈莺歌稍稍松了口气,看模样一时半会儿是跑不了了。

她话音未落,只见那块凸起的颈骨在火光映照下,微不成查地爬动了一下。

孔川摸索道:“可有何非常?”

摇摆的火光下,一点不敷芝麻粒大小的红点印在尸身后颈靠下的位置。

“你见过死人流血的么?”

她抬手在腰间一摸,一枚闪着寒光的燕尾镖便落于掌中,凝神聚力,飞镖脱手而出——

对方闷哼一声,身形不稳,嗵的一声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不过半晌,白影悄无声气地落在院内。

沈莺歌从床上坐起来,嘲笑道:“不是来带我走的么,跑甚么?”

沈莺歌摇了点头:“应当不会,他身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若说是用了甚么身后也了无陈迹的毒药……我感觉说不通,即便他的技艺并未达到我们之前猜测的那般,但若奋力一搏也不是没有逃脱的能够,怎会如此等闲他杀。”

沈莺歌习觉得常,她连头都懒得回,指着尸身的脚腕道。

“抓住他!”

此人不但要能在雍景城内来去无踪,避过宵禁后巡查的卫队,还要能够悄无声气地潜入郡王府,夺走一个丫环的性命。

另一名锦衣卫叹了口气,弥补道:“刚才我和老迈是一起走过来揭开他的面具的,阿谁时候他就已经断气身亡了,但奇特的是……除了脚腕处的伤痕以外,他的身上再无外伤了。”

月光下,寒光一晃,逃在火线的白影脚腕后顿时迸溅出一道血花。

冰冷的光芒下,一张色采素净的傩面具显的非常怪诞荒离。

方才的声音也吸引来了四周巡查的卫兵,他们远远地大喝一声。

几个起落之间,沈莺歌三人与那白影的间隔已经越来越近。

最后一丝亮光收拢的同时,埋伏在四周的锦衣卫重新藏匿回暗影中,刚才那声猫叫就是他收回的,用来提示屋内的人目标呈现。

白影走到床边,伸手握上她的肩膀将人翻了过来。

卫队的人分开后,孔川走回沈莺歌身边,只见白影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揭开,内里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和尚。

“该不会……他早就死了吧。”孔川咽了口唾沫,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可本日此人,即使也有些技艺,却与她猜测的相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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