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儿懊丧地一拍大腿道:“二哥说的一点也不假,真他娘的是言多必失!老子没事儿提甚么不抢衣裳,这么精力的一身行头,眼瞅着不能动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老耿看着肖林点了点头:“嗯,肖公子这两下子较着是野门路,倒的确有点意义。”

“耿叔,明天这趟买卖做的乱七八糟,都是这小子祸搅的。忒可气,我崩了他!”

“三儿,你现在是砦子里的三当家了,嘴里怪话还这么多,也不怕被大师笑话。”

老耿俯下身摸了摸后生的伤腿,微微一皱眉头,目光四下一转,看着肖林说道:“肖公子,过来帮我搭把手吧。”

“这后生血流的太多,得从速止血。”

这个时候匪贼们也都把旅人们劫掠一遍,马三儿粗粗看了看战利品,冲着被抢的搭客们说道:

一群旅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小我出头。

一个黑壮的年青匪贼走了过来,一把就把王铁胆抱到了大车上,老耿蹁腿斜坐上大车,对着肖林和李叔白说道:“两位公子,别蹲着了,上车吧。”

肖林赶紧回声站起来走了畴昔,老耿摸出一把匕首,刺啦一声划开了后生的棉裤暴露了伤口,又掐着后生的伤腿看看捏捏,内心有了计算,转过甚刚要指派肖林,肖林却已经从后生的承担里拿出一件旧衣,刺啦刺啦扯出两条布带,托起后生受伤的小腿,三下两下就在伤口上方扎了一条止血带,然后垫上厚厚的两层洁净布片,反正一勒一绑,很快就完成了一个简朴的包扎。

车把式老耿嘴里数落着马三儿,话里的靠近之意却溢于言表,马三儿人高马大,面相凶暴,听着老耿唠叨着也不恼,嘟噜着厚嘴唇还呵呵直乐。

后生十六七岁的年纪,穿戴打扮像是买卖铺子里的学徒伴计,这会儿歪倒在地上,两手虚捂着受伤的左边小腿,两手和袖子上都是鲜血,血还在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棉裤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渗入,连半旧的棉窝窝(棉鞋)都被血泡成了黑紫色。

为首的匪贼头不睬山谷里的混乱,登高站到一块山石上,抬眼向山坡上看去,山坡上七八个搭客正在两侧登山逃脱,山梁也就几百米高,一个手脚快的后生已经到了半山腰,正在噌噌的往上爬,连蹿带跳速率缓慢,仿佛一只野兔蹦跳在山梁上,看架式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翻过山顶。

老耿冷冷一笑说道:“您两位是我们砦子的高朋,现在可不能让你们走,去砦子住几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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