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反响淡声道：“这话你要到她的面前去问她，她才气给你答案。”
燕反响又道：“凭你兄长的本领，得太女正视，将来官居一品，不在话下。”
秦鸾脸白如纸。
秦鸾沉默好久，一字一句道：“我承诺兄长，去南楚，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安排？我一个女子，孤身上路，恐不平安，不知该如何走。”
燕反响倒是问了一句，随口叮咛，“如果一向不见好，持孤的令牌，去为她请个太医来瞧瞧。”
燕反响也不在乎她的冲犯，看着秦鸾，“你有没有想过，太女为何不带你去南楚？据孤所知，她身边启用的女子很多，按理说，当初带上你，再找孤讨要你兄长，孤也是会承诺的。但是她没有。”
燕反响盯着她，“你真不知？”
她这一刻，没有自称奴婢了。
秦鸾本能地点头。
管家在太子殿下得闲时，瞅准了个空档，谨慎翼翼禀告给燕反响。
“看来你是晓得了。”燕反响道：“她在乎周顾，而你，觊觎周顾，她天然不乐意带你在身边。她本就聪明，换作别人，也许看不出来，毕竟你的心机藏的深，等闲不被人发觉，但她看出来了。”
“太女？”秦鸾一愣。
到现在，她的表情是甚么时候变了呢，从嫁给喜好的人，到她站在高处，再不卑躬屈膝。
秦鸾霍然昂首，震惊地看着燕反响。
“那我呢？去南楚，也是不会得太女重用，不能入朝为官，只能依托我兄长，只要嫁人一条路不是吗？”秦鸾问。
燕反响眯起眼睛，“不成能。”
管家点头，“京中的大夫与太病院的太医都是这个说法，说秦女官心机郁结，悠长压抑，不得纾解，才形成病倒后病情来势汹汹。”
秦鸾点头，“那我本日能够出东宫吗？我想再去看一眼被抄没的秦府。”
“对。”燕反响点头，“你不该对孤动了心机。”
秦鸾俯身，“奴婢辞职，明日一早，奴婢解缆，多谢太子殿下这一年的关照。”
秦鸾闭了闭眼睛，又垂下头，“以是，太子殿下，本日以后，东宫也容不得我了是吗？”
出了书房，秦鸾的身子晃了晃，半晌后，她定了定神，一步步走离了太子书房。
管家赶紧又应是。
燕反响解释，“南楚已立储君，她现在是太女。”
秦鸾点头，还是那句话，“奴婢配不上谢小王爷，怎可让他用军功相抵？”
秦鸾很快就出了东宫，去了被贴了封条的秦府，秦府式微，封条贴的久了，都已泛白。
秦鸾点头，呐呐半晌，轻声说：“太子殿下，如果奴婢想在您身边求个侧妃位置，您可否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