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儿暗叹一声,这但是爷倒成了个痴情长情的人,忙去令人。

这位晋王从生下就是个病秧子,乃淑妃所出,淑妃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自皇后娘娘薨逝,万岁并未再立新后,后宫当中独宠贵妃陈氏,宫中之事却交给淑妃打理定夺,有太后坐镇,便宠眷不衰的陈贵妃也要让淑妃一筹,更何况先头陈氏本是晋王朱翊未过门的王妃,后被万岁爷瞧中,设法设法儿归入宫中。

这一年里当铺买卖做的愈大,顾程也知树大招风的理儿,特别都城,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当官儿的,从城门楼子上扔下块砖,没准都能砸到一顶戴乌纱帽,更有那三亲六故,皇亲国戚,他一个信都县的副千户,算得甚么,当初若不是倚仗卫批示使的权势,这铺子也开不起来。

太后不定早看不上这个本是孙媳妇却忽成了儿媳妇的贵妃,堵心了这几年,终得了机遇,哪有不脱手的事理,故此从入夏,顾程便传闻陈贵妃以骄贵傲慢之罪被太后责令闭门思过,太子失了陈贵妃这个傍依,天然也要寻下一个,便瞄上了郑千户的娘舅卫批示使。

旺儿挠挠头应了一声,到了城门公然较常日多了些兵甲,顾程把车门推开一条缝,略往外瞧了一眼,正瞧见城门处立着的一个穿戴着四品武官奉侍的男人,很有些眼熟,一时却也未想起在哪儿见过,待到了门前,顾程下车才记起,去岁卫批示使寿宴上曾照过面,他是跟着晋王朱翊的人,因他寸步不离晋王摆布,故此顾程倒有些印象。

正想着,忽听顾程道:“你去令人给保生送个信儿畴昔,近些日子先把都城的酒坊关了,莫为了这点儿银钱惹出祸事,年上去瞧舅爷,身子更加不好,保生真有个万一,怕舅爷受不住,大姐儿最侧重舅爷,爷当替她尽孝。”

王爷是个谨慎之人,当初收留了徐苒,早已把她查的一清二楚,直到现在,烈风都想不明白,那顾程虽说狡猾凶险,倒是个极其痴情之人,对个死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对徐苒定然不差,作为一个女子,都已怀了身子就该好生相夫教子,她倒好,冒着大火逃将出来,落个假死,对顾程不闻不问,可见这女子若狠心起来,更是半点儿情分皆无。

这不现在这般时候爷都要过来瞧她,可见内心挂念着呢,提及来也只两三日不见罢了,只王爷这都过了一年,却忽要见顾程,这里头何尝就没有徐苒的起因。

顾程总想着,便本身争得再多,落个封妻荫子,这妻,这子都没了,他还争来做甚么,想到此,顾程长长叹了口气,忽听车外旺儿道:“爷,前头瞥见城门了,爷是先去批示使府上,还是回我们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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