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道:“可说是,老奴这也迷惑呢,他阿谁小子被卖去了瑞香阁,他该着去赎他出来才是,老奴令人在哪儿守了大半月也不见他露头。”

顾程又问:“怎不见大姐儿尸身?”逼着老道又卜了一卦,跟顾程道:“女人本非俗世之人,浴火飞升,成仙得道也是有的……”似是而非胡说了一大电影废话,待他走了,顾程也考虑前后,从大姐儿吊颈到厥后变了脾气,如何想如何感觉那牛鼻子老道的话有些门道,虽不全信却也信了五六分,不然大姐儿哪去了,前后门舒展,除非她肋生双翅飞将出去。

顾程赶到的时候,天气已蒙蒙亮,助着风势大火伸展开来,庄子早已堕入一片火海,火光突破晨光,仿佛连天都要烧着了普通。

玉芳叹口气道:“便他不见了影儿,那李婆子若说出话来也是个祸害。”周婆子道:“不如老奴寻个机遇给她去下些哑巴药,干脆药成个真哑巴倒清净了。”目睹那边旺儿的眼风扫过来,两人忙哭嚎起来。

杜文秀哼唧两声道:“这婆娘别瞧是个良家,浪上来比那些biao子都不差,现在我虽没了物事,她也离不得我,在炕上常让我干的没口的□……”那男人吃吃笑道:“你倒有些本领,哪天你把她哄住,让爷也入上一回尝尝滋味,瞧她如何个浪法儿。”杜文秀却酸道:“有我还不满足,却想婆娘何为……”说着又哼唧了两声……

庄侧有顾家的耕户,旺儿揣摩这会儿也不能送爷回府,等爷缓过劲儿来,这庄子估摸也烧的差不离了,便是再心疼,再难过,也得摒挡大姐儿后事,更何况大姐儿肚子里另有爷的子嗣呢,这可真是谁能想到,好轻易顺利了些,转眼便是这番大祸事,只这好好的怎起了火。

石氏抱着儿子的尸首痛苦了一场,想起杜文秀这个没知己的男人,真是悔的肠子都清了,当年若不是被他破了身子,何至于嫁给徐老头,何至于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他却狼心狗肺,把本身亲骨肉捂死了,儿子死了,她还活在这世上何为。

周婆子低声道:“那老货真命大,躲在井里倒捡了一条命,只嗓子被烟薰坏了,说不得话出来,老奴考虑,她不定瞧见了尹二,不然见了爷怎那般,徐大姐儿烧死,她却留的命在,爷竟未问她一个护主不力之罪,反倒寻了郎中来给她医嗓子,不放内心也生了狐疑,若她嗓子真好了,说出些甚么岂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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