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头的旺儿听了,不由惊诧,倒无妨这徐大姐儿死过一回,怎生变得如此胆小起来,这意义是想使唤爷干活不成,记得,平常若瞧见爷,早缩头缩脑远远避开了,唬的跟个老鼠一样,这才几日,怎就变成大猫了,连爷这个老虎都不怕了,又一想,现在她不记得前事,天然忘了个怕字,爷这下可不要恼了。

公然,珍珠说了这一篇子小话,还巴巴的除了鞋,把本身的脚给顾程瞧了,希冀,爷把那徐大姐发落了才好,却不想,爷只淡淡扫了一眼道:“也没烫的如何,转头我让旺儿寻些烫伤药给你,擦了便是了,想那徐大姐儿也不是用心要撞你,慌乱起来也短不了个磕碰。”说完,站起家独自去了。

只听里头的爷道:“好,今儿就让你至心佩服了方罢。”说着,顾程挽起袖子蹲在井台上,把桶里的被面儿捞出来放到井台的青石板上,揉上皂角搓洗起来。

笑了一通,才去灶上烧水,筹算好好洗个澡,添了柴在灶里,却不由暗道,早知这厮如此好使唤,刚头应当让他把水也烧了,想起刚才那景象,忍不住咯咯又笑了起来。

顾程无妨这丫头脾气变得如许坏,被她无出处的顶撞一通,本来想恼,却又见她插着腰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竟似别有股子凶暴劲儿,被她言语冲撞起的恼意,顷刻间散了个一干二净。

珍珠听了咯咯笑道:“哪是奴婢勾爷,但是爷不由分辩,按着奴婢就亲上来的,干奴婢甚事?”见今儿早晨顾程表情好,便想着给那徐大姐儿下个绊子,跪在炕下,一边给顾程穿鞋,一边道:“不是奴婢说,昨儿个大丧中,人来人往,前头背面的婆子丫头,哪个不是提着十万分的精力服侍着,可就阿谁徐大姐儿,跟个浪荡游魂普通,木呆呆连丁点儿眼色都不长,奴婢从灶上提了壶热水,风风火火的往前头给客人倒茶,不想刚出灶房院,迎头她就撞了来,倒把我撞了一个踉跄,壶里滚烫的热水,撒了在奴婢脚上,烫了一个老迈的燎泡,晚间才用针挑了,这会儿还疼的钻心呢。”

墙外头的旺儿听了,不由暗道,这丫头端的心机奸刁,这说了跟没说有甚么两样,可不是拐着弯的教唆爷帮她洗衣裳吗,最令人想不到的,爷不由没半分恼处,反而一副乐不成支的样儿。

徐苒在内心笑的,肠子都快搅在一起了,可面上却还不能带出分毫,忍得很有些辛苦,使得小脸儿都有些微微的扭曲,这厮太好骗了。

想到此,微微垂首下去,假装一副害臊的样儿,低声道:“多蒙程管事照顾,想我一无财帛,二五东西,哪有甚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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