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莲哪有甚么事,还不就是想着法儿去勾顾程,这会儿见他来了,忙堆着笑迎顾程进了屋,让海棠捧了茶来,又让她立在顾程身后给顾程打扇,好不殷勤。
顾程听了,却冲外头唤了声虎魄,虎魄承诺一声,走了出去,顾程跟她温声道:“爷夙来晓得你是个知事儿明理的丫头,比不得大姐儿,年纪比你小些,又被爷宠惯成了性儿,你莫攀她,让着她些,赶明儿爷自知你的情儿。”
顾程闻声郎中的话儿先是一愕,接着便是大喜,他顾家终是有后了,这会儿见大姐儿醒了,一把抱起她,走出倒坐房里,边走边叮咛:“旺儿封一两银子赏了郎中,备下香烛纸马,待爷今儿拜了祖宗牌位,明儿爷去坟上烧纸。”到了院门首又道:“刚头在这儿跟前的人,都给我带到厅里去,一会儿爷挨个的审。”
慧莲脸上的笑微微滞了滞,心道,这话说得真真让民气寒,大姐儿跟珍珠虎魄有甚么不一样的,说到底儿还不都是通房丫头,只现在那丫头对劲,倒把本身跟玉芳两个端庄的都压了畴昔,也不知这是那里的端方。
大姐儿刚一醒便闻声郎中这句,眼睛一翻,恨不得又晕畴昔算了,何如她舅在一旁眼巴巴瞧着她呢,一见她醒了忙道:“可醒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了?”
论说这也不是大事,坏就坏在大姐儿一跤栽下去,却不省人事了,这还了得,把旺儿的魂儿都吓飞了,爷常日对大姐儿那样儿,这位姑奶奶真出了甚么事儿,又不在爷跟前,偏还在本身眼皮子底下,便是他想摘都摘不清去,他这条小命弄不好都保不住了,赶紧使狗儿去请郎中,本身连滚带爬的进了后宅来。
顾程搂着她的腰身,身子一转把她按在那边的软榻上,褪下裤儿,提枪便要入将出来……却忽听得窗户外头旺儿的声气儿。
顾程深知不是有着紧事,旺儿不敢进到后院中来,别是大姐儿出了甚么事,动机一起,那里另有做事儿的心机,铺畅怀里的海棠,扬声问了一句:“但是旺儿?”
内心暗恨,面儿却仍堆着笑道:“真真爷还道奴总道您偏疼,今儿可怨不得奴了,奴倒是没甚么,只虎魄可在明间外听着呢,闻声这话儿,内心不定如何呢。”
虎魄抿着嘴垂首应了一声,仍出去了,顾程瞧她那木呆呆的样儿,便有些不喜,微微皱了皱眉,刚要走。
这一句话说出还得了,顾程都顾不得穿好衣裳,就从里屋跑了出来,便往外跑边穿衣裳,奔出屋去,一叠声的问:“不说让你瞧着她,这才多一会儿,怎就出了这事儿,可请了郎中……”也没心机理睬慧莲,急仓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