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这才回神,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不如何对劲的道:“怎不是金的,金胡蝶戴在头上,在日头下才都雅。”
徐苒撇撇嘴,心道,这货郎定是戏文看多了,扯谈出来的故事,都一个门路,乱来谁呢,今儿赶上本身,算他没做好梦,便眨眨眼道:“待我来猜猜,定是那位蜜斯瞧中了你挑子里甚么物件,不想却忘了带钱,便把她头上的胡蝶簪典给了你,但是,这些不过哄人的罢了,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代价,才诌出这些有的没的故事来,你当我们是那等笨伯未曾,少废旁的话,直接说来,到底多少钱?”
徐苒悄悄叹口气,这厮又威胁她,便是她不记得能如何,卖身契在他手里呢,只他不罢休,恐本身这辈子都难有前程,不过事事难料,说不准本身另有机遇,这之前想让本身给他生孩子倒是千万不成的。
顾程不由吃吃笑了起来:“你莫用这话来刺爷,爷自来不打谎,勾起了爷的火来,还想跑,想得美,过来,让爷好生亲亲,真爷起了性子,按住你便没个轻重了,不定要掰折了你的膀子,到时莫叫疼……”
那货郎听了,却笑了起来,点头叹道:“女人好夺目,小的这买卖合该着女人来做。”徐苒却没再理睬他,拿着簪子走了,却不想今后这簪子却惹出一场事来,天然这是后话,先不提。
不想徐苒却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嗖一下跑到劈面,一叉腰道:“这才是内心话,撇了那头牌粉头,这会儿不放内心头多悔怨呢。”话里倒仿似有几分酸意。
徐苒却哼了一声道:“论心眼儿,你府里的三娘才是个拔尖的,腔子里的那颗心,都跟藕眼儿似的了,依着我,不如你寻她给你生一个儿子,定是个百伶百俐的。”
货郎瞧了半日,也没瞧出个秘闻来,天然不是端庄夫人,若说是得宠的侍妾,倒有几分模样儿,却这打扮……
虽不是月朔十五,却也有很多人来上庙,那些买零七八碎的买卖家,也便守在庙外,挨着摆了一溜摊子,做些买卖赢利糊口。
那货郎哪曾想赶上这么一名,被大姐儿噎的一句话说不出了,一张脸胀的通红都快发紫了,顾程却笑了一声道:“我这丫头自来是个嘴上短长的,在家时,爷都要让着她几分,你也莫恼,只说多少钱便可。”
那货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普通,忙道:“一两连本钱都回不来了,小的岂不要哭了,不然,折其中,一两五钱银子,再不能少了。”
徐苒不由满头黑线,心话儿这厮是想孩子想疯了把!她抬眼瞧了眼殿内慈悲的观音大士,暗道,菩萨也不轻易,除了要救苦救难,还得管不孕不育,只顾程这厮老婆多的是,真要送子,可别送错了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