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白了他一眼道:“赎甚么,你便不放,我能去那里,我现在却只得娘舅一个亲人,又是这些年不见,舅母表弟都未曾见过面儿,怎过得去,便是娘舅常来探看,这里又岂是说话儿的地儿,不如干脆你准我住些日子,反正你也不在家,我去住了,也免得在府里闲呆着无事,转头跟旁人起了肮脏,还要你家来烦恼,岂不分身其美。”
徐苒瞪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顾程伸手钳住她的下颚,阴沉沉的低吼:“说话儿?”徐苒吓的一激灵,一咬牙开口:“是。”
这丫头真够硬气,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行,爷成全你,只不过赎身之前,有件事爷需的先知会大姐儿,爷这书房里克日失了盗,丢了很多物件银两,有一支金簪子不见了影儿,你平常在书房里服侍,可瞧见了未曾?”
顾程钳制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撒泼,徐苒被他按在身下一动都动不了,晓得大事已去,不由悲从中来,这都甚么事啊!本来穿到这里来,白捡了一个芳华少女的身材,还觉得是功德呢,谁想偏赶上顾程这个色胚,整天跟他动心眼子,比她宿世上班都累,做小伏低的服侍他,好轻易得了几个别己钱,筹算着赎身出去,不想他轻飘飘几句话就成了赃物,呜呜……她不干了,她想归去,归去,呜呜……
徐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甚么?那些东西,不是……”说到这里,徐苒闭上了嘴,这厮放心要栽赃在她身上,便是她把先头那些梯己给娘舅拿出去,说不得更坏,顾程若真报了官,这信都县的县太爷又岂会秉公断案,到时他使唤几个钱,还不他说甚么就是甚么了,说不准,连她娘舅都害了,大姐儿还说错估了这厮的凶险程度,她狠狠瞪着他,那目光恨不得上去撕咬他一顿才解气。
大姐儿声儿里尚带着些许委曲,更加显得娇糯惹人怜,且她温香的身子紧紧偎在本身怀里,顾程那心早软的不知如何了,低声道:“刚还筹算着要离了爷赎身出去,如何这会儿又离不得了,非要跟着爷去京里,真真,爷拿你这丫头一点儿法儿了都没有,若无事只去京里玩耍,带你去无妨,这一回爷却有端庄事呢,况,这一起车马劳累,甚是辛苦,哪及你在家里头呆着安闲。”
顾程听了吃吃笑了一声:“真被爷猜着了,刁钻死的丫头,有爷在,谁敢欺负你,爷今儿应你,若谁欺负了你,待爷返来更加给你找返来可好?”
徐苒暗道,我当你是个老色胚,面上却做出一番更加悲伤难过来道:“便是你长情,却更惹的我招了公愤,现在二娘三娘面上虽不说,内心不定如何恨我呢,你在家时,她们天然不会如何,若你走了,寻个由头,不定就发落了我去,与其如此,不如我本身先赎身出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