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户老两口看顾着外孙子顾程堪堪到了十七,遇人说媒,娶了信都县驿丞之女孙燕娘为妻,过门一年,生下一子取名顾廉,跟他爹一样,落生八字便带了煞,刑克的他娘去了。

顾程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问:“刚头家来仿似闻声说廉哥儿屋里有些吵嚷声,但是出了甚么事吗?”

那李大娘道:“确救下了,也灌了水下去,刚头还醒过来,喊了一句,便又无声响了。”

“徐大姐是谁?”徐苒内心悄悄迷惑,却又不敢冒然出声,她就记得,本身不利催的,出差的时候赶上地动,被不知甚么东西砸在头上,便没知觉了,再展开眼的时候,便是这个古怪的地儿,头顶上原始到令人发指的房梁脊柱,侧头,糊着窗纸的木楞子窗户门,以及这些穿戴古怪,头型也古怪的人。

堪堪到了顾廉十岁上,县中公然闹起了时疫症候,顾廉终是未躲过,大年根底下病死了,徐大姐便成了顾家宅门里难堪的存在,说丫头不是丫头,说孀妇不是孀妇,才十八花普通的年纪,倒成了个木呆呆的丫头,生的模样不差,倒是个三脚踹不出个屁的闷性子,不如旁的丫头聪明,起初就不得顾程的意,嫌弃她呆傻木讷,后哥儿病死了,也就更不拿她当回事了,久而久之,这徐大姐在顾家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儿。

于今之际,势需求掩下此事才好,若寻了郎中来,被瞧出端倪,岂不好事,思及此,便道:“甚么大事就请郎中,既她回转过来,好生让人守着便是了,先把老太爷的事了了要紧。”

玉芳哼一声道:“ 说到这个,我便气的没法儿,前儿他说去外头吃酒,不想入夜了,也不见家来,想那几个狐朋狗友在一处,不定拉去了那里吃酒取乐去了,多迟早能家来,便让婆子上了门,不想昨个晨起天刚蒙蒙亮的时节,我还在炕上睡的苦涩哩,无妨忽听外头咚咚的砸门声,可巧上夜的老婆子不定早晨吃多了酒,睡死了没听着,我忙着披了衣裳起来,亲身去开门,才开了门,无妨他一脚踹过来,正踹在我这心窝子上,足足疼了这一天一宿,今儿才刚好了些,也不知哪这么大的脾气,撒在了我这里。”

程大户虑着顾程房中无人服侍,便做主又纳了两房妇人出去,不做续弦,只当侍妾,这头一个乃是顾程原配燕娘的陪房丫头,名唤玉芳,早就被顾程收用过几遭,现在收进房来,也算过了明路,因她对顾廉非常上心,虽是房中丫头出身,顾程也给她些面子,让下人称一声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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